“咱们得找个空地试试,看看肥效对不对,要是过期的,施到地里不仅没用,还会烧苗。”
陆霆骁立刻点头,安排人扛着一袋化肥去村东的试验田。
刚走出仓库,就看见李会计哆哆嗦嗦地过来,手里攥着个布包。
“支、支书,您找俺?”
“这木材是怎么回事?”陆霆骁把那根蛀木扔到李会计面前。
“你说在县木材厂订的新木,怎么是旧木翻新的?还有蛀虫?”
李会计的脸瞬间白了,腿一软差点跪下。
“支书,俺、俺不知道啊,是木材厂的王经理给俺发的货,俺当时没去看,只看了单子就签字了。”
“王经理?”陆霆骁盯着他的眼睛。
“哪个王经理?你跟他熟不熟?”
“就是县木材厂的副经理,以前跟李主任吃过饭。”李会计的声音越来越小。
“俺、俺当时想着,是李主任认识的人,应该靠谱,就没多问。”
林星心里冷笑,又是跟李主任有关的人,看来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在加工点的建材上动手脚,想让他们盖不成加工点。
就在这时,去试验田的后生跑了回来,一脸急色。
“支书!林同志!那化肥是假的!俺们撒了点在土里,浇了水,没过一会儿土就泛白了,还冒着热气,跟烧开水似的。”
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有村民急得跳脚。
“这可咋整啊,没化肥,咱们的地咋种?加工点也盖不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大家别慌!”陆霆骁举起手,声音洪亮。
“化肥的事,我现在就给县农业局打电话,问他们怎么回事,木材的事,我也会去县木材厂查,绝不让人坑了咱们村。”
他话刚说完,兜里的对讲机就响了,是老陈的声音,带着杂音。
“陆支书!刘科长招了点东西,他说……他背后的人姓‘赵’,是地区里的干部,而且……这人跟咱们县木材厂、化肥厂都有关系,你们村的化肥和木材,说不定就是这人安排的。”
“姓赵的地区干部?”陆霆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老陈,你能查到这人的具体信息吗?”
“难!”老陈的声音更急了。
“刘科长就说这么多,再问就不说话了,好像怕得要死,而且……刚才军分区的人说,拦下来的那辆军用卡车里,除了刘科长,还有个司机跑了,那司机是‘赵’的人,现在还没抓到。”
挂了对讲机,陆霆骁把情况跟林星说了。
林星心里一沉,前世她没听过这个姓赵的干部。
居然让刘科长这么害怕,还能调动木材厂、化肥厂,甚至军用卡车,这人的势力肯定不小。
他们这是动了别人的蛋糕,现在被人盯上了。
“先安抚好村民。”林星拉了拉陆霆骁的胳膊。
“加工点不能停,咱们可以先用村里的旧木材凑活,等查清楚了再换,化肥的事,跟县农业局闹到底,让他们重新拨真的过来,至于那个姓赵的,咱们得小心,他肯定还会动手。”
陆霆骁点点头,转身跟村民们说了办法,又安排周叔盯着加工点的进度,自己则带着林星去大队部打电话。
刚走进大队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封没拆的信,信封上没写寄信人,只写着“陆支书亲启”。
“这是谁寄的?”
林星拿起信封,感觉里面硬邦邦的,不像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