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油布,里面是一个蓝色的账本,还有一叠泛黄的信纸。
老陈赶紧把手电筒凑过来,光落在账本上。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人名和数字,“三月初五,给李主任送假肥十袋,收现五十块”。
“四月十二,王老板拉走二十袋,发往邻县公社”,最收后结算”。
“地区供销科的刘科长?”老陈的声音都变了。
“那可是地区里的干部,怎么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林星心里一沉,前世就是这个刘科长,靠着倒卖假化肥发了横财。
后来因为邻县几十亩玉米绝收,才被查出来,可那时候已经害了不少人。
她手捏着信纸,上面是王老板的字迹,写着“仓库地窖藏有炸药,若事败,毁粮毁证”。
“不好!”林星突然喊出声。
“地窖里有炸药!王老板是想万一被发现,就把仓库炸了,连假化肥带证据一起毁了。”
话音刚落,仓库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踢倒了墙角的油桶。
陆霆骁立刻把林星护在身后,匕首拔了出来。
“谁在外面?”
仓库门口的光线突然被挡住,三个穿黑布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木棍,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眼神狠厉。
“没想到吧?王老板早料到你们会来,让我们在这儿等着,正好把你们都埋在这儿。”
老陈立刻让警员掏出配枪,声音紧绷。
“你们别乱来!我们是县公安局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刀疤脸冷笑一声,挥了挥木棍。
“公安局?在这儿没人能救你们,兄弟们,上!把他们的枪抢了,再把仓库烧了。”
两个男人举着木棍就冲了过来,陆霆骁敏捷的侧身躲开,手里的匕首“唰”地划过去,划破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袖子。
那男人疼得大叫,木棍掉在地上。
另一个男人见状,从腰后摸出一把菜刀,朝着陆霆骁的后背砍去。
“小心!”
林星大喊一声,抓起脚边的麻袋,朝着那男人的头砸过去。
麻袋里的假化肥撒了一地,男人被砸得一个趔趄,陆霆骁趁机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脸也肿了。
刀疤脸见两个同伙都被打倒,转身就想跑,却被断后的警员拦住。
警员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刀疤脸“扑通”跪下,被死死按在地上。
“说!王老板在哪儿?地窖里的炸药藏在哪儿?”
陆霆骁蹲下身,手按在刀疤脸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刀疤脸一开始还嘴硬,说不知道,可被陆霆骁拧了拧胳膊,立刻疼得喊出声。
“我说!我说!王老板去火车站了,说要坐今晚的火车去省里,地窖在仓库后院,炸药藏在一个木箱子里,还有导火索。”
老陈立刻安排一个警员看押刀疤脸和两个同伙,自己则带着陆霆骁和林星往后院走。
后院比前院更黑,地面上长满了杂草,手电筒的光扫过,能看见一个用木板盖着的洞口,正是地窖的入口。
陆霆骁掀开木板,一股潮湿的气味涌上来。
他让林星站在上面等着,自己拿着手电筒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