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去了一个地方,听人说有个姓海的大地主,特别爱吃,不仅爱吃肉,也爱吃素菜。可到了冬日里,桌上就剩了肉和为数不多的干菜,他看着就没了胃口。”
祥子将一个饺子丢进嘴里,接着说,“后来啊,家里的管家就想了法子,在地里盖了座大宅子,把菜就种在屋子里。那屋子长年烧着炭火,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后来呢,他们在屋子里种出菜来了吗?”田喜好奇的问。
祥子笑眯眯地说:“种出来了啊!只不过那些菜除了能在宅子里种出来,在菜地也能种,只是到了冬日那屋子的本事就显现出来了。寒冻腊月,地里光秃秃的,可那屋子里到处绿油油的,都是鲜嫩的小菜。”
“真的啊?都有啥菜啊?”邓良有些不信,没听说过将菜种屋子里,就田媛让他们搭的也就是个木棚子,跟祥子说的屋子可是两码事。
“冬日里常见的几种菜呗,有苋菜,萝卜,芹菜,对,还有菘菜。只是听说菘菜跟咱们吃的可不一样,咱们的菘菜耷拉着叶子散开着,人家那菘菜就跟阿喜的朝天辫一样竖着的。”
田喜一听不干了,“祥子叔~,你说故事就说故事,我的辫子哪是那样,净胡说。”
“嘿嘿,小阿喜生气了,别气,明儿个叔给你挑一个最甜的五色瓜给你好不好?”祥子今儿个没喝酒,但就是高兴啊!有肉吃,还有饺子吃,这比过年吃的都好,这样的日子太美太美了。
“真的?那我明儿个去地里找你讨。”田喜刚还嘟着嘴呢,一听有好吃的五色瓜,小姑娘气性下得可真快。
田媛听了心里就很疑惑,像朝天辫的菘菜,那是个什么样的菜?“祥子叔,你再说说那菘菜啥样啊?好吃吗?”
“好吃啊,咱这菘菜有股子菜的涩味儿,种得不好的还能吃到点微苦。但人家种在屋子里的菘菜就没有涩嘴味,还有些微甜。就是菜的颜色没咱这么绿,有些泛黄。”祥子想了想说,“嗐,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真假。”
这话说得田媛心里直痒痒,有些泛黄的菘菜,会不会就是现代大白菜的前身呢?叶子是竖着的,会不会已经成包裹形?吃起来微甜,这可真是符合大白菜的口感啊!
“噢,对了。”祥子像是想起什么来,“这位姓海的大地主之所以屋里种菜那么出名,还因为他的家仆种出了一种菜,那菜叫啥来着?”
“一时想不起来了,有名到种出来直接送去京城,给宫里的圣上享用。听说这个菜,圣上和贵人们喜爱得很,这位大地主在当地地位颇高,他出面办啥事,官府都给他几分面子。”
祥子说着说着就说偏了,“我听说有一回有个小官家的小舅子弄出了人命,县台老爷秉公处理要砍他的头,小官就去求了海大爷,这位大地主一出面,立马搞定了。小官的小舅子不用死,连牢都没坐。”
“这么厉害啊?”邓良感慨了一声。
祥子来了劲头,“那可不,我还听说了不少那个大地主出面摆平的事,真是厉害!”
“不是,祥子叔,我是说他的家仆种出的菜能得圣上的喜爱,真是厉害啊!”邓良话一出,田喜“嗝嗝”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