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村子里好些人都赶了来,人多力量大,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三个贼人。
此时天也灰蒙蒙亮了,大家将贼人押到里正家。里正许全贵自然听到动静了,刚准备出门,哄哄闹闹的人群就来了。
“全贵叔,你给做个主,阿冷一个人在家,大夜里的有小偷摸进了家门。”田媛瞧见许全贵,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她可没忘答应许辰嘉照顾阿冷的。
“这几个人是谁啊?不想在村里待了,大半夜的跑人家家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许全贵听了拿出里正的威严来,其实他心里慌得很,若是本村的许家人干的,他是偏帮还是不偏帮呢!
之前有人看不惯祥子,去祥子屋那捣乱,弄坏了几口大水缸,田媛可是没忍气吞声。今儿个又有人偷盗,还在田老三家隔壁,怕是偷许辰嘉家是假,偷田老三家才是真。
村里头,谁不知道田老三家靠种菜发财了。连他都眼红,可人家是实打实的自己干出来的。
开春,全家几个人硬是把最烂的荒地开出来了。后来又买了十亩荒地,短工还用了村里人,村里人眼红归眼红,没有不夸田老三家厚道的。
刚才天还黑着,也没瞧真切人是谁。这会子,天亮了,炎雷一把拉起捆着的人,田媛瞧了瞧,都是陌生人啊!
“咦,这几个人看着面生,不会是要饭的看到家里就一个半大孩子,起了黑心。”凑过来的大林子说了一句。
炎雷冷冰冰的说了句:“那也不一定,雇人偷盗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林子立马跟个斗鸡似的,推了炎雷一把。
炎雷可不惯着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胛骨。“诶哟,诶哟,疼,疼诶!”大林子疼得龇牙咧嘴,立马求饶。
炎雷手一松,他人没站稳差点摔到地上。
“审审不就知道了吗?”田媛提了一句,其他人附和。
被绑着的三个人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大胡子开了口,“你们快放了我们,我们不是贼人,是许辰嘉的舅舅欠了我们银子,他跟我们说他外甥有钱,家里有粮食,我们才去的。”
众人一听这话明白了,感情还真跟许辰嘉有关。
许全贵心里头有了数,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质问,“罗福欠你们银子,你们找他去啊!听说过父债子还的,没听说舅债外甥还的。”
“再说就算找他外甥,也不是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人家家去吧!”许全贵拿出立正的谱来。
“他舅舅说了,他外甥能干,身边人都会武艺,让我们当心些。”大胡子满不在乎的辩解,“快把我们松开,我们是县城顺兴赌坊的,不信你们去找我们坊主问问。”
大家一听是赌坊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赌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黑白两道的都沾。
许全贵一听人家连家门都报了,心里咯噔一声,这事咋弄呢!把人立马放了,不妥,今儿个敢来村子里偷鸡摸狗,明儿个就能进村杀人放火,他这个里正也没面子啊!
不放人,万一赌坊来要人了,他是放还是不放呢?报官,这倒是个主意。可报官要有证据,抓住人了,偷盗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