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指了指躺椅说:“祥子叔,我有两个主意,一个就是睡躺椅上,这井快的话十来天,慢的话也就二十来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夏天的在屋棚下睡躺椅多凉快啊!”
“还有一个主意,就是睡我家去,还跟炎雷叔睡一个屋。你自己选吧!”
祥子看看躺椅,再看看炎雷,手一挥。“罢了,罢了,这也是为了大家伙,我凑合在这对付对付吧!正好也能看着他们点,要不这地里这么多出息呢!”
萍婶子点点头,“是啊,这儿晚上没个人看着可不行,那瓜好些都能收了,万一有个啥事呢!”
“嗯,萍婶子说得对。”田媛自然希望祥子睡这,那地里的五色瓜可是竞拍出去了,若是在收获前出岔子,那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
“婶子,这段日子还得麻烦您,人变多了,吃食上不能差了,隔三岔五的我会让人给你们这送些肉菜和鸡蛋来,您看着给做了。”
萍婶子知道这话既是说给祥子听,也是说给那边收拾工具的几个打井的师傅听。“晓得了,放心吧,若是粮食快没了,我一准跟你说,可不敢再乱来了。”
田媛点点头,喝一口薄荷茶同祥子闲聊,“青山叔和大毛哥来您这干活有多少天了?”
“十来天吧,咋地了?”祥子往躺椅上一躺,手里打着大草扇。
“想问问你他们干活咋样呗,听话不,您满意不?”田媛问话问得调皮,祥子忍不住发笑。
“听话,听话,满意嘛,不满意,啥活都要我说了才知道干。连拔个草都来问我,烦!”祥子大草扇“噗嗤噗嗤”的扇着。
“那他们是能留下用,还是不能啊?”田媛看了一眼水缸那打井的几人。
祥子坐了起来,“当然能用,那么听话的到哪儿找去啊!挺好的,没瞧不起我,还愿意挨我的骂!”
田媛抿着唇笑着,两手摩挲着手里的木杯子。不远处,走过来三个人,是邓良和青山他们,这个点不早了,该收拾收拾回家吃饭去了。
“青山叔他们从不跟这吃?”田媛突然问了一句。
“不在,叫过他们,怕是不好意思。每天早上来了就干活,让他们吃说是带了饼子,我瞧了一人小半个,给他们菜汤倒是喝,但从不跟这吃饭。这个点了,自己收拾妥当跟我说一声,这俩父子就回了。”
祥子瞧见来人,“那边打井的事,你得让他们闭嘴。”
青山瞧见田媛坐那,忙快步走了过来。“阿媛来了,我们看天色不早了,洗个手就回,明儿个还来。”
田媛笑着喊他,请他坐下说话。“青山叔,喝口茶。你跟大毛哥来祥子叔这干了多少天啦?”
“嗐,谁记这个啊!地里活有我爹,还有二毛他们干着呢,我跟大毛闲着也是闲着。”青山端了木杯,瞧见里面放了薄荷叶,又放下了杯子。
“我算着有11天了吧?”田媛记性不差,青山他们哪天来的有个印象。
“差不多吧!”青山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说话有些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