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你们是回菜摊,还是跟我们的马车一块回去?”田庆才拄着拐杖,站在马车前。
田庆杰往马车驾座旁一坐,“跟阿盛说过了,驴车让他赶回去,我们这事不管成不成都要坐一回马车享次福。”
田庆年得了买卖,心里头高兴,平时不大爱笑的他都开起了田老三的玩笑。“是嘞,跟着你们风光风光!”
炎雷将田庆才扶上马车,田媛也跟着上去。田庆才乐呵呵的跟田媛说:“瞧你大伯和二伯说的,等他们坐过马车就晓得,那屁股都能颠成蒜瓣了!”
田庆才这话一落,车厢里都大笑了起来。
路上,田庆年忍不住问,“阿媛,你刚跟朱掌柜咋说的,他怎么就把买卖给咱们兄弟做了?”
“我送了他十几个五色瓜,还有!”田媛止了话头。
“啥?送了10多个瓜啊?”田庆才惊叫一声,他这反应惹得田庆年眉头皱了皱。
田庆才立马含糊其辞,“噢,这样啊!”
田庆年不晓得刚刚竞拍一个五色瓜最便宜要400文,可田庆才知道啊。他听了田媛的话才会忍不住惊讶出声,十多个五色瓜送人,一出手就是好几两银子。
可这事不好声张,即便是亲兄弟,所以田庆才立马又改了口,不再做声。
可那些话到了田庆年的耳里,即便是在乡下许多年只忙着种地,也知道他们能拿到这买卖,不是人家一句简单的卖个面子给田媛,而是田媛给人家送了礼。
田庆年有些后悔,自从去年被蛇咬,田媛奋不顾身的救他后,自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沾了侄女的光。
他心里头感激,但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叮嘱老娘多去老三家帮衬,叮嘱儿子们要护着他们这个堂妹!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马车的速度比驴车可快多了。田庆杰他们到家,比他们早回来的田盛他们还在路上呢!
回了家,田媛一刻都闲不了。人家除了要瓜,还要了小提手竹篮,这个活目前只有田庆才和田喜能做,两个人半个月编出150个小篮子,田媛不会做,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田庆才想了想,“这小篮子其实编起来也不复杂,要不请你爷爷来帮个忙。昨个你爷爷来了,看我忙着刻竹筒,他说自个老了地里的活也干不动,问问我这有啥他能干的。”
田庆才能懂老爹的心思,之前他躺在床上啥都不能干,每日除了想发脾气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老爷子去年晕倒了几回,后来老大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他倒是没晕过,只是一干地里的活就喘,岁数在这了。
“成啊,爷爷能来帮忙那实在是好。”田媛心里默算,三个人一天编十个出来,半个月出150个篮子是没问题的。她还考虑到竹子的问题,之前炎雷去杂树林又是砍树做竹筐,又是砍竹子做装薄荷叶的竹筒,村里早有人说闲话了。
杂树林是属于村里的,平时村里用柴火或自家做个小板凳,小木盆啥的都去那砍树取柴。那是用在自个家里,如今他们家太惹人眼了,去杂树林砍伐被人说嘴也是正常。
等院子里只剩炎雷和田媛时,田媛问他,“杂树林那你平时去砍竹子,树木之类的有人说闲话不?”
“我只当没听见!”炎雷坐在阴凉处大口喝着水,“做篮子要砍竹子,这事你别费心了,我这几天会办妥。”
田媛想了想,这事她只能装糊涂,若是闹开了无非是出银子。她倒不怕出银子,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