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全贵家,许辰莘已经给他服了药。里正媳妇一看到田媛,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阿媛呐,你看看为了给你家量地,人都病倒啦!我的老天爷诶,你家哪来的那么多银子买十亩地哟!”
萍婶子一把推开她,“说话就说话,揪住娃娃干啥?许全贵是里正,村里人买地找他还有错了?要是这样,往后谁还敢找他啊!”
她这话一出,里正媳妇胡氏被说愣住了,一时反应不及。
屋里许全贵一听是田媛来了,咳嗽一声,“田老三来啦,扶我起来,这不关他家的事,是我身子不好。”
胡氏一听自家男人这话,也不再言语了。田媛瞧这两口子唱双簧,心里直哼哼!
田庆杰从屋里出来,“阿媛,你怎么来啦?”
田媛冲他挤挤眼,她人也不进去,站外头大声喊着,“许伯,我爹腿脚不利索没来。昨个他请你吃肉的时候还怕你急着给咱家量地热坏了,你昨个跟我二伯刚离了我家,我爹就说可不能白叫您辛苦。”
“哪成想您说说您一早就病了,我刚知道,给您提了两壶酒,算是赔罪来了。我家买了十亩荒地的事,还得仰仗您去办呢!”田媛这话一说,村里人一听。
哟!人田家已经请你喝酒吃过肉了,你这才急吼吼的去量地,想尽快办成了事再得人田家的好处啊!哪成想把自己给累病了,还真是活该!
有那脑子转得快的,如青山那般的。乖乖,田老三家一下子要买十亩荒地,那是多少银子啊!这田老三家这么富,可得帮帮乡邻啊!
许全贵本来就是想把田媛家买地这事给宣扬出去,对他有啥好处呢?其实并没有。但嫉妒这事不好说,田老三家富了,他心里头老不舒服了。
就像当年,许辰嘉家里比他家富裕一样,所以一听到许辰嘉爹娘都没了,他大着胆子没跟他爹说,拉着自家兄弟就去抢了许辰嘉家。
田媛觉得之前自己已经尽了礼数,这许里正故意让他媳妇嚷嚷得全村都晓得,她也不怕,自家的银子不是见不得人来的。
屋子里传出些嘻嘻索索的声,许全贵没想到田媛来了,压根就不进屋,也不说软话。她那话一嚷嚷,全村人咋想他。
许全贵一想到这赶紧起身,不顾许辰莘拦着走了出来。“阿媛来啦,堂屋坐,我没啥事,都是这婆娘就爱瞎嚷嚷。”
“许伯,家里还有一堆活呢,就不坐了。您这身子先养着,我家那地的事也不急在一时,等您养好了,我二伯再跟着您跑一趟县城。”田媛这话说得客套,可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
“养啥啊?没那么娇气!”许全贵跨出门槛,“庆杰,走,套车,咱现在就去县城。”
“大伯,你这身子再歇半日也不急啊!”许辰莘提着药箱出来,他瞧见田媛脸偏过一边,跟着许全贵身后劝道。
“辰莘,不碍事,吃了你的汤药我这立马就好了。其实,本来也没啥事,就是这天气太热了。”许全贵去套自家的驴车,田庆杰上前帮忙。
等两人套好驴车,田庆杰看看田媛,田媛脸色也不大好,也不知是不是这大太阳晒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