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三十两,现如今又多出十两来,真是头疼啊!”田庆杰挠挠头,“这样吧,老三这都想好了,十亩地咱家买。那这事啥时候能办?”
许全贵看看一旁吃着馒头的田庆才,那脸色臭得跟个什么似的。再看看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田庆杰,“呵,你们老田家真发啦!跟我说说塞,这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是不是!”
田庆才把筷子猛地一掷,吓了许全贵一跳。
许全贵瞧他那样,说话软和下来,“这么多银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说说我忙前忙后的,又是量地,又是帮你们办文书,这万一你们银子拿不出来,我这不是白张罗嘛!”
“银子是不少,都是我们家种地得来的血汗银子。若是里正今儿个有空,那咱现在就去量地,量了地就去县里办文书。这事我都跑过两回了,我熟。”田庆杰接了他的话,递了个眼色给田庆才。
“噢?真是种菜得来的银钱?”许全贵这话明摆着不信,要是种菜能挣这么多,那他还辛苦刨什么粮食地,都种菜得了。
“是啊,若这银子来路不正,哪敢这么正儿八经的拿来买地?”田庆杰这话说得许全贵心里又是一抖,这卖菜真能挣这么多?
这卖的还是菜吗?这卖的怕不是金山银山吧!
田媛看许全贵揪着银子不放,她笑着进屋。“许伯,你怕是也听说了,我家那菜都是送去酒楼的,酒楼的银子好挣,再加上祥子叔种的菜好,今年虽说雨水不少,但对我种菜影响不算大。”
“也不白让您辛苦,这一盒糕点您拿回去吃,这事办妥了,再叫我爹请您吃酒。”田媛把堂屋香台边上放着的一个油纸包拿来,递给许全贵。
许全贵一看这糕点,脸上就有了笑意,“对啊,那大酒楼可是有钱人去的地方。还是阿媛厉害,能把菜卖进大酒楼里。”
“成吧,吃也吃了,拿也拿了!咱们走吧!”许全贵提着糕点,冲田庆杰点点头,田庆杰立马跟上,对田媛使了个眼色去办事了。
等人走了,田庆才骂了一句,“王八羔子!”
“行了,爹,竹筒今儿个炎雷就能切割好,还得下锅煮一煮,毕竟里面放的是薄荷。晾上两天就该看您的了!”
田媛要忙的事太多,她还得跟祥子商量后院的韭黄地,明天最后一茬采收完种啥,还有那边的一亩半地,萝卜也是最后一波。
竹筒炎雷一天就忙完了,田媛怕有损耗,让炎雷按三百个竹筒的量来切割。原本她计划得用三天才能做完,午后邓良和祥子也来帮忙,一天就弄完了。
煮竹筒也不等到明天,下傍晚田媛家的灶锅里就全是竹筒。两个锅来回倒腾,至于一家子的饭让萍婶子帮忙做了送来。
“做得不好吃,你们凑合一顿。”萍婶子背着背篓,挎着篮子来的。看到大家都在忙,她也不闲着,把碗筷之类的摆上桌,再招呼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