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里拿到了银钱,虽然不多,但很开心。也没走,留下来帮衬田媛一家子,一群人忙到天大亮,才把几家酒楼要的菜都理好了。
马车出发,院子里的人松了一口气,可活还没结束。田庆才歇了会,田喜和邓良还在忙,把挑出来的菜再进行分拣,还有打扫院子里的狼藉。
这样忙碌而快节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七月,七月中旬薄荷地里可以采收薄荷叶了。
祥子背着手站在屋前欣赏一片绿油油的薄荷地,“阿媛,我这薄荷种得好吧,瞧瞧这鲜绿色,你再掐一片叶子放嘴里头,那股清凉的滋味让人脑袋瞬间就透了!”
“哎,可惜我不会吟诗,要不准来上一首流传千古的!”祥子一边搜刮着脑袋里最优美的词,一边遗憾自己最优美的词也表达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一枝香草出幽丛,双碟飞飞戏晚风。莫恨村居相识晚,知名元向楚辞中!”田媛经祥子一提,倒是想起一首关于薄荷的诗来。
“阿媛,说错了吧!有蝴蝶也有蜜蜂啊,蜜蜂采了薄荷上紫色花朵的蜜,这薄荷才长得更好。”祥子又侃侃而谈起来,他告诉田媛怎么摘薄荷叶既不伤薄荷,又能让薄荷长势旺盛。
田媛听得云里雾里,“要不到地里你给我做个示范?”
“哎,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现在给你说了,再做一遍给你看,过两天采摘的时候还是啥也不知道,闪着两只大眼睛咕嘟咕嘟的看着我。”祥子颇为嫌弃的走开了,田媛跟上去。
“你瞧瞧我这五色瓜的瓜苗长得还行,就是这地太糟了,我前前后后撒了多少肥啊,出的这苗还是不如我以前种的。”
祥子蹲下来细看五色瓜的瓜苗,田媛没蹲下,因为这瓜地她刚刚瞧见邓良撒过人肥,那味儿不用蹲就能闻见。
“阿媛!”祥子仰起头,“这肥料可不大够了啊,后头种的雍菜也要撒肥,总不能就指着我俩吧!”
田媛听懂了,祥子指的是人肥,茅厕那除了挖了个粪坑,还摆放了几个桶,那肥料都存着呢!
古代的肥料有许多,比如人和家禽粪便肥,植物肥料,饼肥如菜籽饼,杂肥如草木灰等等,但他们用得最多的还是人和家禽的粪便肥和草木灰之类的杂肥。
荒地的土地贫瘠,需要几年才能把土地养肥。祥子为了能种出菜来,也是煞费苦心。
想到用河滩肥,就是把河边冲刷上来的淤泥混合着杂肥一起晒干了撒地。田媛所处的大坝村常年雨水不少,河水忽涨忽下泄,又因村里这条河宽而广,每回下雨都有河内淤泥被冲刷上来,故而能做肥料。
不过在祥子弄河滩肥之前,田媛是不知道这法子的。“再去弄些河边上的淤泥来?”田媛提议。
祥子看看她那样也知道她没法子,对着五色瓜的瓜苗叹口气,“你们说说,就她这样,这地要没我可咋整啊!”
田媛汗颜,成吧,祥子说话是不大好听,不过种地确实是把好手。“那祥子叔有啥好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