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田媛想都不用想,立马否认。
许辰嘉在前头喊她,“阿媛,走不走啊?”
“噢,来了,来了!”田媛借机快走几步,追上许辰嘉。
她身后的阿香嫂子和彩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田媛被退亲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只不过碍着她奶奶的凶悍没人到田媛跟前说去。
之前许辰嘉哭诉他的不易,就提到给田媛家帮忙才得些粮食。本是想多争取些同情,可村里人总有那些想歪的。
村里从不缺嚼口舌之人,说一个无父无母,一个无母爹瘫,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瞧瞧这话编排的,管氏听到都会骂上几句,可背后人家说嘴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田媛跟上许辰嘉,“我家招工的谣言谁传的?”
“我以为你要问玲花被她男人打我咋知道的?”许辰嘉看她一眼,“你家太扎眼了,前脚萍婶子从你家出来,后脚就有人知道你管了邓良的饭。”
“你咋知道的?你不是才回来!”田媛觉得这人知道的可真多。
许辰嘉笑笑,“我想拿回我家的东西,自然要对村子里的人和事有所了解。玲花是挺漂亮,可嫁给许大河两年,一无所出。前段时间有过一个孩子,她没保住没了。”
“许大河是家里老大,急么!”
“再急也不能动手打人啊!”田媛知道古代男尊女卑得厉害,女人在家依附父亲和兄弟,嫁了人依附丈夫和夫家。
许辰嘉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没说话大步往前走去。
田媛没弄懂他那眼神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懒得去弄懂。心里盘算着祥子的屋子盖好了,后头得抓紧整地施肥,要不这春耕就过去了。
还没走到地里,萍婶子跑来了。“阿媛,快回去叫人,许大河,大林子他们来捣乱,说要拆了屋子,不叫祥子在村里待下去。”
“啥?”田媛赶紧往荒地那跑,许辰嘉紧跟着她。
“我看你们谁敢拆?”炎雷拿着根粗棍挡在木屋旁边,村里的许大河,大林子还有许大牛,刘忠几个青年人都在,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田媛到的时候就看到四五个汉子对着炎雷和祥子他们几个。每个人手里拿着家伙事,随时就要打起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田媛粗喘着气拦在炎雷他们跟前,“大河哥,有啥话好好说。”
“阿媛,你家既然收留了这人,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个祥子,我之前说过,见一次打他一次。这屋子你们也甭盖了,今儿个我们哥几个就是来拆了的。”许大河那横样,显然没把田媛放在眼里。
田媛对打女人的男人没啥好感,对这个许大河更是看不上眼。
“为啥见他一次打一次,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打人?”田媛不怕他,提高了声量。
“平白无故,这个话说得好。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看到他就想打他。让他滚出我们大坝村,还想住下来,想啥好事呢!也不想想当年是怎么灰溜溜的走的。”
许大河这话说得就有些无赖了,但田媛一个女娃子能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