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刚做的时候尝味道吃过一个。爹,你吃。”田媛见田庆才咂吧嘴,估计是没吃过瘾,把自己的那个肉烧饼给了他。
田庆才忙把烧饼放回田媛碗里,“瞧你瘦得那样,爹会稀罕你一个烧饼,快吃。”
田媛和田喜相视一笑,田庆才这是舍不得闺女少吃。他那话是说给炎雷听的,可炎雷就是装傻充愣。其实,也是没办法,就两个小烧饼,都吃不饱。
炎雷吃饭快,一大碗汤下肚撑饱了肚子就出去干活了。炎树看看手里的饼子,再扭头看看他爹出去的方向,最后还是选择坐在小方桌前慢慢吃饼子。
等所有人都吃好了,炎树面前的一碗汤还没喝完。“阿树不着急,你慢慢吃,正好陪陪你田伯伯。”田媛和田喜收走了碗筷,东屋里就剩下田庆才和炎树。
炎树拿出他藏起来的那个肉烧饼递给田庆才,“田伯伯,这是我的,你吃吧!”
田庆才靠在床边上打盹,一睁开眼,面前出现个烧饼。“你吃,我个大男人还能抢你个小男娃的吃食吗!”
“可你不是喜欢吃肉烧饼么!”炎树好奇的盯着他看。
“也不是喜欢吃就不管不顾的啊!阿媛给每人分了两个,我吃了你的,你不就少吃了?”田庆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才六岁的炎树聊着。
“可我吃饱了呀!”炎树将烧饼放到小方桌上,“我喜欢田伯伯,田伯伯刚给我夹丸子了。我也喜欢阿媛姐姐,阿泽哥哥。我还喜欢阿喜姐姐,她刚教我数鸭子了。”炎树稚气未脱,歪着小脑袋认真的说。
“她怎么教你数数的?”田庆才问他。
炎树开始扒拉手指头,田庆才摇摇头,“还是我来教你吧。看着啊,这是一,这是二。”田庆才用手指蘸着桌上的汤汁开始写数字,炎树趴在桌子上挪着小手指跟着笔划。
田媛在门口站了一会,听里面相处的挺好就去帮炎雷了。“我爹在教阿树数数呢,我爹识字的。就是脾气不大好,说话不中听,其实人很好的。”
“嗯!这边不用你,我一个人能行。”炎雷见田媛拿大斧子拿得颤颤巍巍,忙接过来。
田媛憨憨地笑笑,“那斧子挺沉,一般我都不用这个。”她左右看看,觉得自己实在插不上手,“这儿我也帮不上忙,那我去后院菜地了,有事你叫我。”
田媛走了,炎雷往东屋那走了几步,听炎树跟田庆才说话,不时还传出笑声来,炎雷放下心来。
院子里放了大大小小的树枝条,一棵大树逐渐被炎雷分解成好几段。正午,孩子们都被叫回屋歇午晌。
初冬的太阳并不那么强烈,田媛拔完菜地的杂草就喜欢坐在地头上看着菜地发会呆。
没有风,太阳晒在身上格外的舒服。后种的萝卜那些菜小苗都冒出了头,有好些一枝上已经长出几片绿叶了。一眼望过去,还挺欣慰,只是不能凑近了瞧。就像有些美女,只能远观不能细看。
近处看,如茼蒿出苗就是边上出,中间一根没有,犹如“地中海。”还有松菜,大伯母家都能吃了,她种的犹如营养不良的小鸡仔般瘦弱。按理不应该,这块地,施肥浇水,她一样没落下。
只能感叹一句,理论和实践差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