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的身旁跟着许辰莘。许辰莘一脸好奇的问:“你咋知道用嘴吸蛇毒可以救命的?”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你要是不小心将毒吃进肚子里,死的就是你。”许辰莘清秀的脸有了怒容,“你不是大夫,下回可不能胡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
许辰莘唠唠叨叨,田媛冲他笑了笑,“三哥,我没事。不过,你这是从泥地里滚了一趟?”
三哥?许辰莘以为自己幻听了。田媛叫他三哥!许辰莘立马咧开了嘴笑得忘乎所以。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田媛问的什么。
“我刚从隔壁县回来,路上碰见两个歹人。一回村就瞧见你二伯了,听他说你大伯被蛇咬,家还没回就跑来了。身上有些脏,让你瞧笑话了!”许辰莘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其实刚脱险时就拍过了,身上这些是拍不掉的。
“没看出来,许三哥还是个会武的,那两个歹人被你打跑了?”田媛说笑着,头已经有些晕了。她自然知道用嘴吸蛇毒的危险,要不也不会一开始用手挤了。
“这你就不懂了,出门在外碰上歹人保命要紧。他们突然冲出来吓了我一跳,一时没站稳摔了一跤这才弄脏了衣裳。”许辰莘立马开始传授保命秘诀,“阿媛,你不常出门不知道,外头抢匪,歹人多呢!”
“咱是大夫,又不是武夫。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碰见抢匪能跑就跑,跑不掉就舍了钱财保命要紧。”
“噢!那要是歹人劫色呢?”田媛没过脑子,戏谑的问了一句。问完觉得有些不妥,可又想看看许辰莘怎么答,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许辰莘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窘迫。“那个,歹人一般都是抢财物和吃食。我把身上的银钱都给了他们,临了看到我背篓里的草药了。”
“他们就是外行,以为是啥野菜之类的,也要抢。我说这些是草药,治疗痔疮啊,清热解毒,湿疹呐,外伤之类的。你猜怎么着?”
田媛自然知道许辰莘是故意岔开话题,顺着他的话问,“没抢?”
“抢了!”许辰莘一副懊恼的样子,“说这些毛病他们家里人都有,正好能用上,连背篓都给我抢走了。”
“早知道就说那些草药都有毒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吃!”
田媛瞧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忍着头晕笑着调侃了一句。“人家已经给你留了体面啦,瞧瞧,你身上的衣裳可是没补丁的,人家也没抢去。”
“田妹妹,我辛苦上山采的草药都被抢了,你还笑得出来?”许辰莘不心疼那些银子,是真心疼那些草药。
田媛脚底有些打飘,踉跄了一下,许辰莘忙去扶她。田媛摆了摆手,“没事,快到家了。”
“你别担心,明儿个我给你熬些清肠排毒的药汤来,这几天就在家好好歇着。”许辰莘瞧出田媛脸色的不对劲来,刚才多少吃了些毒血了。
“你草药不都被抢了?”田媛停下缓了缓眩晕感。
“咱们村后山上有不少排毒的草药,我去采了不就有了。”若不是碍于男女大防,许辰莘真想背她走。
“泣山你也敢去,你不要命啦!”田媛可是知道离大坝村不远是有座山,名叫泣山。
为啥叫这个名字,因为去过这个后山的村里人都说一进山就会听到鬼哭狼嚎的声。别说打猎了,那瘆得人心慌的哭泣声吓都要被吓死了。至于有那胆大的,想打些野猪野狼的,不是莫名其妙摔伤就是丢了命。
所以大坝村村民都不会去泣山打猎,而是去西边小树林后面的陡山坡。陡山坡不高,会有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野物,她爹的腿就是在陡山坡摔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