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摘毛豆不急,我帮大姐先锄地。”田喜说着就要去拿锄头被田媛制止了。
“你还小呢,那锄头拿不动的,听话。”
田喜瞧着手里比她高出许多的锄头,拿起来试了试,还是妥协的放下了。“好吧,我去摘毛豆。”
等田喜拿着篮子进了毛豆地,田媛才解开包扎的布条,布与肉粘在一块了,没拉扯一下就疼得她弯下腰来。重新将布带扎紧后田媛又忙活起来,明天她不在家,今儿个得把地刨好。
老槐树底下的许辰嘉瞧得清清楚楚,“这丫头还挺能吃苦,不过她家大人呢?”
许辰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被他舅舅逼得没法子了。舅舅罗福知道最近乡下开始收割水稻,之前他下乡一粒粮食都没收到,这回早早的催他出来。
他那什么都不懂的舅舅只知道让他收粮食,压着他挣银子,这个时候下乡压根收不到粮食。
农户正忙着收割水稻,收了水稻后还要脱粒,晒干,交足公粮剩下的才会考虑卖了换银钱,至少还得等上天半月才行。
不过既然舅舅赶他出门,总比留在家里好。他原本想去北郊租的仓库待上两天再回去,昨天待了一天,今天再待不住了。去东市转了转,没瞧见那丫头来卖菜。想着现在是农忙,估计正在地里帮忙呢!
鬼使神差的,人就出了东市来了大坝村。去坟头拜祭完爹娘就回了老房子这,老槐树下一坐,就瞧见了她。瞧田媛布带上的血渍印,许辰嘉眉头轻皱。
“啊!”田媛刨土块时碰到个硬石头,锄头给了个反向力压到手了,疼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蹲了下来。
许辰嘉坐不住了,起身刚走两步,从另一边走过来一个人。
“田媛妹子在这呐,我在前面敲门没听见人应声,还寻思着是不是出去了。”许辰莘站在篱笆墙外,“你这是咋的了?”
他瞧见田媛蹲在地上,面露痛苦,忙跳过篱笆墙跑过去。
“没事,就是手疼得厉害。许大夫,你怎么来了?”田媛缓过疼劲起身。
“我娘说你来过我家,我怕药用完了,又送了些来,顺道看看田叔的伤好些了没?”许辰莘手里提着纸包,里面放着几副药和治疗湿疹的药粉。
田媛听了这话忙道谢,“我弟在屋里给我爹擦身子上药,估摸还没好,要不你稍等一会再进屋?”
“成啊,正好我也没啥事。”许辰莘拿起一旁的锄头就干活。
“这,不用,你进屋喝口水吧!”田媛可不好意思既拿人家的药,又让人家帮着干活。
“没事,我这人闲不住,你歇会。”许辰莘刨起地还挺利索,田媛见劝不动他就算了。
水塘另一边的许辰嘉在听到田媛叫他“许大夫”的时候就停了脚步。许家?这大坝村的许家跟他都沾着亲。
当年,他爹娘去世,就是许家的叔伯进屋抢了他们家的银钱,还把冬叔也赶走了。这大坝村姓许的,他没有不记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