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基金会”盯上并保护？
带着满腹的憋屈和疑问，“黑刃级”突击舰拖着黑烟，灰溜溜地沿着指定航线，加速离开了这片让他们损失惨重却一无所获的空域。
直到那艘海盗船彻底消失在传感器范围之外，那股笼罩虚空的无形压迫感才缓缓消散。
凌霄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警惕丝毫未减。他依旧隐藏在残骸阴影中，目光投向“基金会”飞船可能存在的方向。
“基金会”……为什么帮他们？所谓的“观察目标”又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认为对方是路见不平的侠客。这种神秘组织的每一个举动，必然都蕴含着深意。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女性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直接针对他所在的区域：
“观察目标凌霄。危机已暂时解除。”
凌霄心中一动，对方果然知道他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用神识包裹着意念，向着虚空传递信息——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直接的远程交流方式，虽然距离有限且消耗巨大。
“感谢援手。‘基金会’有何目的？”
他直接问出了核心问题。
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对凌霄这种奇特的交流方式有些意外，但很快回应传来，依旧是直接响彻在他的脑海，而非通过通讯器：
“我们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从你离开K-77星系，进入沉默集市，再到‘寂静坟场’。”女人的声音似乎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你的成长速度，以及你与‘启明方舟’的接触，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凌霄心中巨震！对方竟然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解！难道一直有眼睛在暗中盯着他？
“你们跟踪我？”
“观察，而非跟踪。”女人纠正道，“‘基金会’的职责是监控、收容、保护可能对已知宇宙秩序造成重大影响的‘异常’。你，以及你从方舟中获得的东西，具备一定的‘异常’特性。”
异常？凌霄眉头紧锁。这个称呼可不算友好。
“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收容’我？”他语气中带上了戒备。
“目前阶段，仅为观察和保护性接触。”女人回答，“‘启明方舟’的遗产牵扯甚大，尤其是关于‘噬界之影’的记录，属于最高优先级监控信息。我们不能让它落入‘星尘’这类情报贩子或‘蛇眼’这种海盗手中，那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风险。”
“至于你……”女人的语气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你身上有独特的‘印记’，并且成功初步连接了‘星核’，这证明你具备一定的‘资格’。我们希望你能够继续沿着这条路径成长，并在我们的观察下，妥善处理方舟遗产相关的信息。”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监管下的自由发展？
“如果我不愿意被观察呢？”凌霄试探道。
“你没有选择。”女人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而强硬，“拒绝合作，意味着不可控。对于不可控的‘异常’，‘基金会’的处理方式通常更为直接。我们希望你做出明智的决定。”
赤裸裸的威胁！但对方确实有威胁的资本。
凌霄沉默了。他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对方刚刚救了他不假，但其根本目的绝非善意，更像是在保护一件有价值的、需要观察的“实验品”或者“工具”。
力量！还是力量不够！如果他有前世十分之一的实力，又何须在此受人钳制！
他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怒火，冷静地问道：“那么，所谓的‘观察’和‘保护性接触’，具体是指什么？我需要做什么？你们又能提供什么？”
他需要弄清楚这所谓的“合作”框架，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生存和成长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