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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番外)(1 / 2)

本丸的清晨,向来是由近侍轻柔的叩门声与初升朝阳的金线共同织就的。

然而今天,天守阁内传来的,却是一声短促的惊呼,紧接着是某种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一声清晰又带着点委屈的猫叫。

凌笑笑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还没完全清醒,就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怔住了。

她的被褥中央,一团毛茸茸的、暖烘烘的橘白色生物正理直气壮地盘踞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猫眼无辜地望着她,甚至还“喵呜”了一声,尾音拖得又软又长。

而本该侍立在她榻边汇报今日安排的小夜左文字,此刻正跌坐在地板上,小小的身子紧绷着,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和……愠怒?他手里原本捧着的、准备为凌笑笑更换的衣物散落一旁。

“南泉……?”凌笑笑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橘白色的猫咪,或者说,南泉一文字闻言,得意地甩了甩尾巴,甚至用脑袋蹭了蹭凌笑笑的手臂,完全是一副邀宠成功的家猫模样。

小夜沉默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腰拾起衣物,动作一丝不苟,但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的不悦。

“主人,”他的声音依旧是那般低沉,“它……挡在这里了。”

他指向那只俨然把凌笑笑被窝当成自己领地的猫。

事情的起因再简单不过。

自上次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咒术世界归来,南泉一文字身上那点本就与猫脱不开干系的特性,似乎被某种力量彻底激发了。

时不时的,他就会不受控制地“喵”化,从一振威风凛凛的打刀变成一只真正意义上的、行为逻辑难以捉摸的猫咪。

对此,南泉本人似乎适应良好,甚至乐在其中,毕竟猫的形态更便于他撒娇、偷懒,以及,像现在这样,钻各种温暖的地方,比如凌笑笑的被窝。

“好了好了,南泉,快起来。”凌笑笑无奈地推了推赖着不动的猫脑袋,“小夜,没事的,他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猫咪却像是被小夜那句“挡在这里”刺激到了,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脊背弓起,尾巴炸开,俨然一副守卫地盘、驱逐入侵者的姿态。

“你,出去。”小夜的声音更冷了,短刀的气势锐利起来。

他不在乎这只猫是不是南泉,他在乎的是作为今日近侍的职责,以及这个莫名插足、隔开他与凌笑笑的“障碍物”。

“喵——嗷!”回应他的是一声更不客气的猫嚎。

接下来的发展快得让凌笑笑措手不及。

不知是南泉先伸出了爪子,还是小夜先试图去拎猫的后颈皮,总之,一声惊呼与一声猫叫混合着响起,一打一短就这么在天守阁内动起了手。

猫的敏捷与短刀的凌厉交织,打翻了案几上的笔洗,弄乱了叠好的文书,最后伴随着“哐当”一声,那扇精美的纸拉门被撞开了一个洞,一猫一刀的身影已经纠缠着冲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目瞪口呆的凌笑笑。

“等、等等!小夜!南泉!”凌笑笑慌忙起身追到门口,只看到两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庭院,惊飞了一群歇息的麻雀。

就在这时,巴形薙刀走进一片狼藉的内屋,一边收拾一边暗戳戳上眼药。

“还是太不稳重了,一大早上的就让主人忧心。您一会儿还要去时政,请让我陪同吧,至于小夜和南泉,就当是切磋了。”

凌笑笑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无奈一笑,“那就这样吧。”

最先发现这场追逐战的是正在庭院里擦拭本体的厚藤四郎。

他眼见着小夜左文字手持短刀,面色冰冷地追着一只上蹿下跳、毛都炸飞了的橘白色猫咪,那猫咪还不时回头试图给追击者一爪子。

“喂!小夜!南泉!你们在干什么!”

厚试图阻拦,但一打刀一短刀的机动岂是等闲?他刚迈开步子,那两位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了回廊,直奔手合场而去。

“不妙啊……”厚藤四郎挠了挠头,立刻转身就跑,“得叫人来帮忙!”

手合场,本是刀剑男士们切磋技艺、提升自我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混乱的中心。

南泉似乎在被追打的刺激下,短暂地恢复了人形,但头顶的猫耳和身后的尾巴依然显眼,眼神里也带着猫科动物被惹毛后的凶光。

“臭小鬼!你追够没有!”他喘着气,手里虽然没有持刀,但指甲似乎都锐利了几分。

“你,不该在主人那里。”小夜言简意赅,短刀在手中泛着寒光。

“哈?本猫爱待哪儿待哪儿!”

话音未落,两人再次战作一团。

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刀风与猫爪划过的痕迹交错。

厚藤四郎叫来的援兵很快赶到,正是左文字家的两位兄长,江雪左文字与宗三左文字。

“小夜!”宗三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担忧,“快住手!”

江雪则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清冷的目光扫过场中:“争斗……只会带来悲伤。”

然而,劝架并非易事。

宗三试图上前分开两人,江雪也想护住小夜,就在这时,听闻动静赶来的山鸟毛一文字和日光一文字也加入了战局。

山鸟毛本是来看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小猫又闯了什么祸,见状便想帮南泉一把,至少别让他被左文字家兄弟俩“欺负”了去。

“喂喂,左文字家的,对小辈动手不太好吧?”山鸟毛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南泉前面。

“是他先挑衅小夜。”宗三毫不退让。

混乱中,恢复了部分人形但兽性更盛的南泉,一爪子挠向了试图拉住他的山鸟毛,不慎又打翻了小夜不知何时放在手合场角落、用布包着的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几颗圆润可爱的柿子,其中一颗当场被猫爪拍得稀烂。

小夜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不只是愤怒,更是一种混合着伤心与执拗的情绪。那些柿子,是他精心照料、准备在最好的时候献给主人的。

“我的……柿子……”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小夜的攻击更加凌厉,南泉也更加暴躁。

劝架的刀剑们不可避免地也被卷了进去。日光一文字想拉开山鸟毛,日本号闻讯赶来,试图用他豪爽的声音震慑住场面:“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

然而,混战已经升级。

不知是谁的刀风扫到了正在附近吟诵和歌、追求风雅的歌仙兼定,弄脏了他崭新的衣袖;也不知是谁撞到了恰好路过的、正准备搞点“惊喜”的鹤丸国永,把他藏在怀里的、用来吓人的一包红色的颜料粉给撞得爆开,糊了他自己一脸。

“啊啊啊!我的风雅!”歌仙兼定看着衣袖上的污渍,额角蹦出青筋。

“哇啊!吓到我了吗这是?!”鹤丸顶着一脸“血”,又好气又好笑,但也被打出了真火,“看来不参与一下是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