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是什么艺术,它只是一道最简单的数学题。”
他缓缓地走到沙盘前,然后用他那只充满了力量发铁手,将福格瑞姆那由无数箭头和符文交织而成的复杂艺术品,毫不留情地彻底抹去!
接着,他画下了一根最简单、最粗暴的直线!
那根直线从他们舰队所在的位置,径直延伸到那颗锻造世界的心脏!
“我们将集结所有战舰。”费鲁斯的声音如同最坚硬的铁锤,狠狠地敲击在福格瑞姆那充满了骄傲与完美的心脏之上。
“我们将集结所有炮火,然后用三个小时的时间。”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如同熔岩般炽热的光芒。
“把这个该死的乌龟壳!连同里面所有会喘气的铁锈!一同给我彻底地砸开!”
“野蛮人!”
福格瑞姆咆哮起来,他那张完美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名为愤怒的表情!
“你这是在进行屠杀!而非战争!你这是在用我们兄弟们的生命,去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豪赌!”
“豪赌?”
费鲁斯看着他,那张如同花岗岩雕刻出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不,我只是在用最有效率的方式解决问题。”
“而你,”他指着福格瑞姆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涨红的脸。
“却在为了你那可笑的艺术,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两个同样骄傲到骨子里的半神,在这一刻,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个与自己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坚信自己才是正确的灵魂。
他们就像水与火,秩序与混乱,永远无法相融。
就在这场即将演变成全武行的兄弟阋墙,即将彻底失控的前一刻,福格瑞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他知道,他永远也无法说服这头只懂得用肌肉来思考的石头。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所有的愤怒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的无奈,以及一种更加深沉的骄傲。
“很好。”
他注视着费鲁斯,他那张完美的脸上,重新勾起了一抹冰冷。
“既然我们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那么,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吧。”
他伸出一根纤细而优雅的手指,在沙盘之上轻轻一划,将那颗锻造世界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东半球归你,西半球归我。”
“一个标准日之内,”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看我们谁先拿到父亲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