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不愿再想。
指尖无力地攀扯着他背后的衣料,发出细碎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呜咽。她只想更近些,再近些,仿佛要透过这肌肤相亲,将两人熔铸在一起。外界的一切,礼法、身份、那桩令人作呕的婚姻,都被屏风牢牢挡在了外面。
寿阳郡主感受着弟弟活力,再次回想起那天丹房的夜晚,调侃道:“好弟弟,轻些!我遭不住你这样折腾。”
李华轻咬寿阳郡主耳垂,并低声说道:“阿姊会一直陪着我吗?”
寿阳郡主知道弟弟自小就喜欢多吃多占,白了他一眼后,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恼几分纵容,嗔怪道:“我都把身子给你了,你还不明白吗?嗯...说了轻点。” 嗓音软糯,尾音带着一丝被欺负狠了的颤,不像责怪,倒像是撒娇。
李华脸上的笑意更甚,像只偷了腥的猫,得意又满足。他非但没收敛,反而就着她那含嗔带怨的眼色,低头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又重重啄了一下,发出暧昧的轻响。
“明白什么?”他故意装傻,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激起她一阵细密的战栗,“明白阿姐……其实比我还贪心?”
他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无半点距离。他感受着怀里娇躯的柔软和细微挣扎,笑声里混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轻点?”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低语,动作却截然相反地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方才可是阿姐自己说的……后面有榻的。”
“现在才求饶?”他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像是终于捕获了觊觎已久猎物的野兽,享受着爪下柔软的颤抖,“晚了……”
暮色渐沉,寝殿内光线昏朦,氤氲着缠绵过后特有的暖融气息。寿阳郡主慵懒地唤了守在门外的琉璃进来,自己则懒洋洋地伏在榻上,如墨青丝披散,半掩着光洁如玉的脊背。
李华斜倚在一旁,目光毫不避讳地流连在那片无瑕的美景之上,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捻动,仿佛还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
琉璃低垂着头,脸颊绯红,端着一盆温水轻手轻脚地走近,盆沿搭着一块洁白的细棉布。她将水盆放在榻边的矮几上,便不敢再多看,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
李华瞧着那盆和布,眼中流露出疑惑,挑眉问道:“这是……?”
寿阳郡主闻言,侧过脸飞给他一个娇嗔的白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又带着点没好气的意味:“你还能不知道?还在这里与我装傻充愣!” 嗓音里含着事后的沙哑,听起来更像撒娇。
李华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举起手做投降状,语气委屈:“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这盆水此刻派何用场?” 他以为是寻常的盥洗。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寿阳郡主轻哼一声,竟也懒得再费唇舌解释。她微微撑起身子,也不避讳他,径自伸出纤纤玉指,捞起水中浸湿的棉布,轻轻拧了半干,然后……当着他的面,探入锦被之下,在自己腿心处极为自然地擦拭了几下。
动作流畅,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和理所当然。
李华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那水的真正用途——是事后清理之用!一股热血轰然冲上头顶,让他喉头发干,心跳如鼓。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极致的尴尬与赧然,夹杂着难以言喻的亲密和刺激。
一旁的琉璃早已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整张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