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亨泰有些担忧,试探的问起李华对这门婚事的态度:“殿下……既知此中原委,不知您对这门婚事,如今是何想法?”,
李华则坚定的表示:“我个人的好恶,无足轻重。既是圣上与朝廷之意,联姻关乎朝廷与边境安稳,我当以大局为重。”
任亨泰很满意这个回答,频频点头。李华心道:我当然无所谓,只要漂亮就行。只不过确实有点大,足足抱了三块大金砖,倒是沉手。
等等,雪原府好像在大康的东北方,听说民风也挺彪悍,那位清河县主不会也那么虎吧,她...她应该不敢打我吧!
晚上,
等蜀王妃醒来,就看见一儿两女都在身旁,脸上写满担忧。他的目光率先落到李华身上,带着宠溺和无奈的解释道:“焘儿,你如今大了,不比小时候。这内室卧房,即便是母亲的屋子,你也不便随意闯入,需得先让丫鬟通报一声才是正理。 方才事出紧急也就罢了,往后可得记住,免得落了话柄,让人笑话咱们王府没了规矩。”
李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立刻躬身,态度恭顺地接口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鲁莽了。只知道母亲晕倒,心急如焚,一时顾不得礼数,径直闯了进来,是儿子的不是。今后定当谨记,再不如此孟浪。”
李华心想: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这个。
蜀王妃叹了一口气,眼泪也是说流就流,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的说道:“我苦命的儿啊……圣上……圣上他怎么...”
李华赶紧伸手,轻轻虚掩住蜀王妃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压低声音急切道:
“母亲慎言!圣上既已赐婚,金口玉言,便是定论。 此事关乎天家颜面,绝非我等可以非议揣测的。”
他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闲杂人等,才继续温声劝慰,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儿子知道母亲心疼我,但此话万万不可再说。”
见蜀王妃依旧眉头紧锁,泪眼婆娑,满是心疼与不甘,李华语气放缓,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与同理心,继续说道:
“母亲细想,那位县主又何尝不是个苦命人? 自幼失怙,被亲生父亲视为不祥,弃于偏庄,自生自灭二十余载。如今又被当作弥补家族过失的棋子推了出来,她这一生,又何曾有过半分自主?比起儿子,她还是女子,或许更为不易。”
“况且她还是宗室之女,身份已经比平常人家要尊贵不少,这层身份是扔不开的。”
李华语气平和,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宽慰母亲:“如今她既嫁入我蜀王府,便是由暗处走到了明处,过往种种不幸,或可就此终结。只要她谨守本分,王府自然不会亏待于她,该有的尊荣体面,一样也不会少。 母亲便当是行一桩善事,予她一个安稳的归宿,岂不胜过让她在那苦寒之地继续蹉跎岁月?”
蜀王妃听了儿子这番又是讲理又是替未来儿媳说情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心里的憋闷倒是散了不少。她忍不住抬起泪眼,嗔怪地瞪了李华一眼,语气带着几分酸意、几分打趣:
“哼!真是个小白眼狼! 人还没进门呢,你这心可就先偏到人家那边去了?这就护上了?倒显得为我是在里头做恶人似的!”
她说着,故意用手指戳了戳李华的额头,半真半假地警告道:“现在说得轻巧!等她真进了门,你那屋里且有的闹!到时候争风吃醋闹将起来,看你夹在中间怎么办!可有你头疼的时候!”
南平郡主听了,笑得不亦乐乎,而寿阳郡主却笑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