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四十，阿澈的闹钟还没响，眼睛一睁就爬了起来。昨天晚上看新厂房的照片看到半夜，梦里全是烤炉转起来的样子，压根没睡实。他摸过手机发消息，手指都带着劲：“四点十分到新厂房，先检查设备，四点半试烤第一批。”
穿衣服的动静把老婆吵醒了，她坐起来揉眼睛：“今天比昨天还早？”“新炉子得试，怕出岔子。”阿澈一边套外套一边说，“早饭我不吃了，路上买个包子就行。”老婆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递给他个保温杯：“灌了热水，天冷，别喝凉的。”阿澈接过来揣进兜里，快步出了门。
四点零五分，阿澈到了新厂房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刚推开门就愣了下——大赵居然已经在里面了，正蹲在烤炉前擦得仔细。“你怎么来这么早？”阿澈走过去问。大赵直起腰，手里还攥着抹布：“昨晚激动得没睡好，早来看看新炉子。五个并排着，看着就痛快。”
阿澈点点头，绕着五个烤炉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炉壁：“都检查过了？线路和阀门没问题吧？”“我刚试过了，旧炉子跟昨天一样，那两个二手的也通电试了，指示灯都亮。”大赵指着角落的烤炉说，“就是这俩的温控旋钮有点松，等下再紧一紧。”
说话的功夫，老周和小吴也到了，俩人手里各拎着一袋面粉。“阿澈哥，我们顺路把材料先拉过来了。”小吴把面粉放在货架上，“新货架是方便，一伸手就能拿到。”老周则直奔案板，敲了敲台面：“这案板比旧的宽半米，揉面再也不用挤着了。”
四点十分，小李和陈阳也来了，小李怀里抱着个本子，陈阳手里拿着打包盒。“阿澈哥，我把昨天剩下的面团带来了，刚好试烤用。”陈阳把面团放在案板上，小李翻开本子：“试产计划我记下来了，先烤两批，每批两百盒，一批用旧炉子，一批用新炉子，对比下时间和口感。”
阿澈刚点头，手机就响了，是王师傅打来的。“阿澈，昨天忘跟你说了，那两个二手烤炉的温控器得预热久点，不然温度不准。”王师傅在电话里说，“我上午没事，过去给你们调调？”阿澈赶紧应着：“太麻烦您了，您过来吧，我们正准备试烤。”
挂了电话，阿澈拍了拍手：“大家分工，大赵负责预热烤炉，旧炉子180度，新炉子先预热到170度，等王师傅来调。老周和小吴揉面团，还是老配方，别错了。小李和陈阳准备打包的东西，等下烤好直接装盒。”“好嘞！”几个人齐声应着，各自忙活起来。
大赵把五个烤炉的开关都打开，盯着温控表看：“旧炉子升温快，已经150度了，新的才130度。”阿澈走过去看了眼：“不急，先让它慢慢升，正好等王师傅来。”老周和小吴已经开始揉面团，案板宽，俩人各占一边，动作都快了不少。
四点二十五分，王师傅骑着三轮车来了，车斗里装着工具箱。“来得正好，新炉子温度上得慢。”阿澈迎上去。王师傅放下工具箱，直奔新烤炉，打开侧盖摸了摸里面的零件：“这温控器有点老化，我给你换个新的触头，保证升温快还准。”说着就掏出工具拆了起来，大赵蹲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递个扳手。
四点四十分，王师傅把两个新烤炉的温控器都修好了，合上盖子说：“再试试，十分钟就能到180度。”大赵打开开关，果然，温控表的指针蹭蹭往上走。“太谢谢您了，王师傅，不然我们今天试烤都没法弄。”阿澈递过去瓶水。王师傅摆摆手：“小事，你们试烤吧，我在旁边看着，有问题随时说。”
阿澈看了眼时间：“第一批先烤两百盒，用三个旧炉子，每个烤四十盒，剩下两个位置空着。”老周和小吴刚好揉完面团，分成四十份一组，陈阳赶紧往烤盘里摆。“面团软硬度刚好，跟平时一样。”老周擦了擦手说。阿澈捏了块面团试了试：“对，就按这标准来。”
五点整，三个旧烤炉的温度都到了180度，陈阳把烤盘送进去，关上门。“二十分钟后取，正好趁这功夫吃点东西。”阿澈说，从兜里掏出早上买的包子，分给大家，“王师傅，您也吃一个。”王师傅接过包子：“你们这节奏真快，比旧厂房时利索多了。”
小李啃着包子，翻开本子记着：“第一批，旧炉子，180度，五点整入炉，预计五点二十分出炉。”阿澈凑过去看了眼：“等下出炉记着尝口感，跟之前的比有没有差别。”“知道了，阿澈哥。”小李点点头，把本子收好。
五点十五分，大赵喊了声：“新炉子温度到180度了，能预热下一批了！”阿澈走过去看了眼温控表，指针稳稳指在180度：“行，等下第一批出炉，第二批就用新炉子烤。”小吴已经开始揉第二批面团，老周在旁边帮忙，速度比刚才还快。
五点二十分，陈阳戴着手套打开烤炉门，一股香味飘了出来。“闻着就香，跟以前一样。”大赵凑过来说。陈阳把烤盘拿出来，小李赶紧拿了个空盒，装了一盒递给阿澈：“你先尝尝。”阿澈捏了一片放进嘴里，脆生生的，咸淡也刚好：“没问题，口感一样。王师傅，您也尝尝。”王师傅尝了一口：“味道挺正，这炉子没白修。”
大家赶紧把第一批脆片打包，小李一边贴标签一边数：“正好两百盒，一盒没少。”阿澈点点头：“第二批用两个新炉子，每个烤五十盒，试试容量。”陈阳把新烤盘摆好，这次面团多，摆得满满当当。“新炉子比旧的深点，能多摆两盒。”陈阳说。
五点三十五分，第二批面团入炉，王师傅看了眼时间：“新炉子火力猛，十八分钟就能好，不用等二十分钟。”阿澈赶紧让小李记下来：“新炉子十八分钟，以后就按这时间来。”大赵则在旁边清理旧炉子的烤盘，准备下一批。
六点整，第二批脆片出炉了，颜色比第一批稍深点。“是不是烤久了？”小吴有点担心。王师傅拿了一片尝了尝：“不碍事，火力旺，颜色深点更焦香，口感没问题。”阿澈也尝了下，确实脆度更足：“挺好，以后新炉子就烤十八分钟，旧的还是二十分钟。”
正说着，阿澈的手机响了，是张经理打来的。“阿澈，昨天的五千盒货客户收到了，说口感比以前还好，问能不能再订八千盒，后天上午要。”张经理的声音很兴奋，“而且他们还说，要是质量稳定，以后每月都订一万盒！”
阿澈心里一喜，差点跳起来：“真的？八千盒没问题，后天上午肯定能送到！”挂了电话，他跟大家喊：“好消息！昨天的客户再订八千盒，后天要，还说以后每月订一万盒！”“真的？”小吴停下手里的活，眼睛都亮了。大赵拍了下手：“太好了！新厂房刚用就来大订单，这是开门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