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愿轻轻开口:“你就当我,舍不得这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目前不想离婚。”
“是吗。”霍秋明问的随意,明显不信,从她身边走过,来到扶手边,半真半假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图你家有权有势。”
海风吹乱两人的发,成如愿拢了拢耳边的碎花,看着星星点点的宁静夜空,耳边是呼呼的海浪和风声。
“看着不像。”
成如愿侧头看他,几根发丝被风打在霍秋明脸上,轻轻的,像挠痒痒似的。
霍秋明却没伸手去触碰,同样望进她明亮的眼眸。
成如愿的眼眸里有灯的倒影,也有——他的。
她红唇微启,轻声道,似是而非地说:“你可以相信我。”
霍秋明一怔,随即又笑起来,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慢慢浮现出笑痕,既放肆又不羁。
他好像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要回去吗。”霍秋明突兀的转开话题:“还是参观参观这艘船。”
见他避而不答,成如愿也没刨根问底。
“怎么回。”她不想再跑十公里回去了。
霍秋明又笑:“那去蓬莱酒店,你想在那边睡一晚也行,到了那打个电话给林伯过来接也行。”
“睡一晚吧,不用折腾林伯跑一趟。”
两人下了船,成如愿走在前,霍秋明静静跟在她身后一步距离。
一路上,煤油灯和路灯发出的微光打在他们身上,使他们的影子看起来离得极近。
近到不分彼此,似是水乳交融。
霍秋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和灵动飘扬的碎发,眼底眸光微转,内心是自霍秋明己都没察觉到的、难得的柔和平静。
一路无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一前一后的漫步到蓬莱酒楼。
蓬莱酒楼是霍家的产业,霍秋明霍家三少爷名声响,相貌也十分让人过目难忘。
两人又是在蓬莱酒楼办的宴席。
出于严谨,成如愿和霍秋明不谋而合的只开一个房间。
第二天,林伯得到消息,早早就开车过来等在楼下。
还把今天要参加温家三小姐生日宴的礼服行头都带过来了。
慧花捧着小箱子送上楼时,成如愿和霍秋明刚醒。
成如愿大晚上跑了十公里,出了一身汗,又吹了风,有点着凉,小猫似的打喷嚏。
霍秋明便吩咐
就她这身娇体弱的模样,昨晚就应该让她喝的。霍秋明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洗漱整理得当后,成如愿和霍秋明出发直接去温家。
温家公馆热闹非凡,鲜花、红丝绸和各色彩带布置鲜亮,看得出来温家很重视这次三女儿的十八岁成人礼。
成如愿和霍秋明到时,霍家其他几人都已经到场。
只有柳婉欣就在家里照看福宝。
本来说好要带福宝来,结果福宝早上起来咳嗽几句,柳婉欣便提议福宝留在家中休息。
而自打经历过上一次惊心动魄的事后,柳婉欣和万宁总有一个人留在家里。
霍冬媚对此很表示受伤,却也知道自己没带小孩的经验,悻悻认了。
两人身形刚出现,眼尖的霍冬媚就兴奋的朝霍秋明招手:“三哥!这里!”
霍秋明听到她的声音,迅速准确地定位她的位置。
牵着成如愿信步朝她走来。
“二哥,许哥。”霍秋明对着霍夏光和许攸打招呼。
成如愿也跟着喊了。
“三少爷,三少奶奶,许久不见。”许攸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涵养青年。
霍夏光昨日得了张佳欣的话,去了许攸家,昨夜便在许攸家中留宿,也是今早从许攸那直接来温家。
衣服倒也换了,只是他今天神色不佳,行头也略显低调,不像往日那般锋芒逼人。
成如愿见他依旧面色稍显担忧,便说:“二哥,我看许哥脸色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霍夏光只是略略一笑,显然成如愿并没安慰到他。
只觉得,只要还没去看过医院做检查,医生还没对他明确地说“没事,没大碍。”
他这个心总是七上八下。
霍秋明莫名地问:“怎么了?”
霍秋明是全家唯一知道霍夏光跟许攸之间关系的人,对许攸相对熟悉。
成如愿便低声把讲昨天义诊的事细细地和霍秋明说了。
“没事的二哥,只是初步诊断,许哥年富力强一定会没事的。”
霍夏光没精打采,虚虚应了声:“嗯。”
霍冬媚在一旁心直口快:“二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一副老婆生重病,马上要当鳏夫的样子。”
许攸慌了一瞬,笑道:“四小姐说笑了。”
“冬媚,你真是的,乱开玩笑。”站在霍冬媚身边的赵晓敏神情柔和地出声,玩笑道:“身为霍二爷的助理,帮着他处理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宜,一定是因为许助理勤奋能干,霍二爷用他得心应手,才会这么关心许助理的。”
“正是如此。”许攸笑着,温和地应声。
赵晓敏眼神中透着一丝自得,莲步轻移,随后轻轻整了整自己精致的裙摆,以一副十足女主人家的姿态开口说道:“说起来还要谢谢许助理,霍二爷的事务诸多,因着许助理这般殚精竭虑地操持,方能井井有条,霍二爷也能轻松一些。”
霍冬媚虽然没有和赵晓敏明说要撮合她和霍夏光,但赵晓敏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心思细密。
即使没有明说,赵晓敏也能敏锐的察觉到。
也不枉费她这些年对霍冬媚的曲意逢迎。为此,她对霍冬媚的知情识趣甚是满意,倒也省了她再为所谓的“移情别恋”做铺垫。
察觉到霍冬媚有想要撮合她和霍夏光的苗头,这让赵晓敏心中莫名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