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专擅朝政(2 / 2)

燕帖木儿见状,心中的怜惜瞬间转化为强烈的占有欲。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妇人的手,柔声道:“你既然到了本王府中,便是本王的人了。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妇人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身体微微一僵,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激:“全仗王爷庇护。”

“庇护”二字刚出口,燕帖木儿便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妇人惊呼一声,粉面绯红,想要挣扎,可燕帖木儿自幼习武,力大无穷,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蝼蚁撼树。只听轻轻一声“过来”,妇人便身不由己地倒入他怀中,紧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

燕帖木儿低头看着怀中人娇羞动人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他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语气暧昧:“别哭了,从今往后,有本王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妇人浑身发软,再也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燕帖木儿低头吻上她的额头,随后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书斋内间的软榻。红烛摇曳,帐幔轻垂,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而澄瑞亭方向,四位公主还以为燕帖木儿正在书斋奋笔疾书,处理军国重事,谁也不敢前去打扰。直到夜色深沉,更漏敲过三响,才命侍女前去催促他歇息。此时的书斋内,早已云收雨散,燕帖木儿正与妇人低声说着悄悄话,约定日后相见的时日。见侍女前来,他连忙让妇人整理好衣物,从侧门悄悄送回侍女群中,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冠,故作疲惫地跟着侍女前往公主们的住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冬末。大都的第一场雪刚刚消融,宫中便传出了一个震动朝野的消息,文宗图帖睦尔要将帝位禅让给远在漠北的长兄周王和世瓎。

消息传出,朝野哗然。有人说文宗是效仿上古贤君,甘愿退位让贤;也有人说,文宗是忌惮周王的势力,怕被人指责违背“兄终弟及”的祖制,才故作姿态。唯有燕帖木儿知道,这不过是他与文宗演的一场戏。

数月前的一个深夜,文宗秘密召见燕帖木儿入宫。御书房内,烛火昏暗,文宗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说:“卿可知,如今朝野上下,已有不少人非议朕登位之事?长兄和世瓎远在漠北,手握重兵,若他率军南下,朕这帝位怕是坐不稳啊。”

燕帖木儿早已看透了文宗的心思,他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已有一计。不如陛下主动将帝位禅让给周王,既显陛下仁厚,又能堵住悠悠众口。周王在漠北多年,根基未稳,即便登基,也离不开陛下的支持。等他南下即位,臣再寻机……”说到此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文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点了点头:“好!就依卿之计!但此事需万分隐秘,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臣明白!”燕帖木儿沉声应下。

于是,便有了禅让之事。燕帖木儿亲自率领百官,带着皇帝印玺,一路北上漠北,恭迎周王和世瓎。周王见弟弟主动禅位,又有燕帖木儿这般权臣拥护,心中大喜过望,当即应允,在漠北即位,是为元明宗。明宗封图帖睦尔为皇太子,留守大都,又加封燕帖木儿为太师,仍任中书右丞相,其余官爵一概不变。

看似皆大欢喜的局面,实则暗流涌动。燕帖木儿全程陪同明宗南下,表面上对明宗恭敬有加,暗地里却早已布置好了杀机。至顺元年八月,明宗的车驾行至王忽察都,距离大都仅一步之遥。当晚,燕帖木儿以皇太子名义,献上一桌丰盛的宴席,为明宗接风洗尘。

宴席上,燕帖木儿亲自为明宗斟酒,言辞恳切:“陛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臣略备薄酒,为陛下接风。”

明宗毫无防备,开怀畅饮。谁知酒过三巡,明宗忽然觉得腹中绞痛,浑身无力,他指着燕帖木儿,想要说话,却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燕帖木儿面不改色,当即下令封锁消息,取走皇帝印玺,连夜带着亲信驰回大都,向图帖睦尔复命。

图帖睦尔得知明宗已死,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当即在大都重新即位。这一次,他不再是“临时摄政”,而是名正言顺的大元天子,心中快意无比。

文宗深知,自己两次登基,全靠燕帖木儿的辅佐。若不是燕帖木儿在两都之乱中率军勤王,若不是他策划毒杀明宗,自己根本坐不稳这帝位。因此,文宗对燕帖木儿的宠信,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先是追封燕帖木儿的三代祖先为王,又命礼部尚书马祖常撰写碑文,将燕帖木儿的功绩刻于石碑之上,矗立在大都北郊,供万民瞻仰。随后,文宗又下旨,罢设左丞相一职,让燕帖木儿独任宰辅,总揽朝政,同时任命伯颜为知枢密院事,制衡军方势力,确保燕帖木儿的权力不受威胁。

最令人震惊的是,文宗还颁布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燕帖木儿勋劳盖世,忠勇多谋……授以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师、太平王、答刺罕、中书右丞相,录军国重事,监修国史,提调燕王宫相府事,大都督领龙翊亲军都指挥使司事。凡号令、刑名、选法、钱粮、造作一切中书政务,悉听总裁。诸王、公主、驸马、近侍人员,大小诸衙门官员人等,敢有隔越奏闻,以违制论。”

这道圣旨一出,燕帖木儿彻底权倾朝野。他不仅总揽行政、军事、司法大权,甚至连官员任免、钱粮调度都由他一人说了算,诸王公主想要面见皇帝,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一时间,大都城内,只知有太平王,不知有元文宗。

可文宗觉得这样还不够。不久后,他又下令在兴圣宫西南侧建造一座宏伟的府邸,作为燕帖木儿的外宅,府邸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堪比皇宫。又在虹桥南畔修建太平王生祠,四时祭祀,树碑立传,歌颂他的功绩。

更有甚者,文宗还将燕帖木儿的儿子答刺海召入宫中,赏赐无数金银珠宝,并且下旨,让答刺海成为皇后的养子。同时,文宗将自己的次子古纳答剌改名燕帖古思,与燕帖木儿的名字相呼应,以此表明两人“义父子”的关系。

燕帖木儿得知此事后,连忙入宫辞谢。他跪在文宗面前,叩首道:“陛下,臣子答刺海已蒙陛下厚恩,臣实在不敢再接受这般殊荣。皇嗣乃是天潢贵胄,臣只是一介臣子,怎敢让皇子认臣为义父?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文宗亲自上前扶起他,握着他的手,语气诚恳:“卿对朕有再造之恩,朕恨不能将天下都赐给卿,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卿与朕,亲如骨肉。此事朕已决定,卿不必再推辞!”

燕帖木儿见文宗态度坚决,知道再推辞反而会引起猜忌,只得躬身谢恩,退出皇宫。

权势滔天,美人环绕,燕帖木儿的生活愈发奢靡。没过多久,文宗又下诏挑选了数名宗室女子,下嫁给燕帖木儿为妾。就连文宗最为宠爱的一位高丽美女不颜帖你,也被他忍痛割爱,赏赐给了燕帖木儿。

燕帖木儿推辞不过,索性来者不拒。他命人打造了一张巨大的连床大被,每晚让数位美女环绕在身边一同就寝。凭着天生神力,他夜夜笙歌,左拥右抱,尽享温柔滋味,府中夜夜传出欢声笑语,奢靡之风,冠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