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炽念闻言，目光灼灼地扫过徐闻舟全身。
那眸光像是带上了实质的热度，从他紧绷的肩线落到攥紧的指尖。
连他微微垂着的眼睫都没放过。
而后轻轻挑了挑眉，眼尾勾起一抹冷峭。
风炽念眯着眼睛凑上前些许，嗓音裹着冰碴似的阴鸷，对着徐闻舟质问道：“错了？”
“朕可瞧不出来，你哪里知晓错了？”
话语里的尾音拖得轻慢，还带着几分嘲弄
说着又扯了扯嘴角，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继续追问道：“方才，你唤朕什么？”
徐闻舟闻言，眸光狠狠地闪烁了两下。
像受了惊吓一般垂下眼睫，不敢与风炽念那双沉邃的眸子对视。
他只觉得，这女人的气场还是这般慑人。
时隔这么多年，不过是被她这般盯着，他的心就不受控地发颤。
后背也悄悄浸出冷汗。
徐闻舟怎会不知晓风炽念想听些什么？
但是，如今的徐闻舟全然喊不出那两个字来。
尽管曾经每日与风炽念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曾被迫那样称呼她。
可那不是形势所逼嘛！
现如今又不用被系统逼着完成任务了，何必让自己为难？
徐闻舟这会子，要不是因为他的宝宝和听雨他们还在风炽念手上。
他才不愿意吊这个变态女人。
更何况，还要让自己说出那个，让他一度感到羞耻不已的称呼来。
见风炽念始终眯着眼睛，目光如网般地将他罩住。
徐闻舟咬了咬牙，依旧固执地扬声道：“陛下！”
“草民自然唤您陛下。”语气硬邦邦的，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和恭敬。
可他越是这般不识趣，风炽念眼底的火气就越盛。
眉峰也拧得更紧，全然没被他那点故作恭顺的软态给打动。
下一秒，风炽念便面露寒霜地欺身上前，带着凛冽的气息逼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抬起，从他饱满的额头滑过眉骨，再到挺翘的鼻尖。
指尖细腻的触感传来，这张陌生的脸明明普通得毫不起眼，
却光滑紧致，连半分易容的痕迹都没有。
风炽念指尖一顿，眸中掠过瞬间的意外与惊奇。
可转念一想，当年徐闻舟能毫无预兆地从她眼前消失。
如今这般毫无破绽地换张脸皮，于他而言定然不算难事。
风炽念在徐闻舟恶狠狠瞪来的目光里沉默片刻后，面色又变得冷厉了些。
而后漫不经心地压着声音，尾音里缠上几分暧昧的沙哑说道：“看来，朕的舟儿还是这般不听话。”
说着，唇角扯过一抹带着欲色的笑意，眉眼微微眯起。
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旧轻轻抚过那张倔强的脸，指尖碾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略带玩味地低笑道：“不过，就算换了张皮…”
“朕的舟儿，还是这般勾人，依旧让朕着迷。”
“你说，你这般不听话，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话音落下，风炽念突然俯身凑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徐闻舟耳畔，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而后目光沉沉地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