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外边便传来消息。
北回的新帝君站在宫墙之上,绝望地看着底下涌入的天玉铁骑。
没说一句话,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结束了这短暂的帝王生涯。
就这么着,北回彻底没了,覆灭在了这场战火里。
风炽念骑着黑马,脸沉得像块冰,带着身后的铁骑直接冲进了北回帝宫。
宫里的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看她。
自此,天玉和北回合并成了一国。
风炽念成了中原地带唯一的帝君,手握两国江山,没有人再敢违抗她。
可她心里的石头依旧没落地,她的爱人没能同她一起见证这两国江山。
风炽念手下的人,把北回帝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徐闻舟的踪迹。
这些年徐闻舟在北回一直隐姓埋名,对外只叫“徐洲洲”。
听雨改叫“徐雨儿”,听雪叫“徐雪儿”。
风清年则用“徐年年”的名字生活。
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上次风炽念让止一查人时,徐闻舟早就带着人躲进了宅子里,连院门都没踏出过。
止一带着手下查遍了商铺、客栈,压根没往这处不起眼的民宅想。
更没料到她们家帝君找了好几年的人,就在这眼皮子底下藏着。
徐闻舟原本以为,风炽念占领了北回,处理完事儿就会回天玉。
可他想错了。
风炽念跟在北回生了根似的,先处置了北回留下的官员,要么降职要么杀了。
又清算了后宫里的人。
之后就直接住在了北回帝宫,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可好,徐闻舟想举家搬迁的心思彻底落了空。
只能接着在宅子里藏着。
每天听着外面天玉军巡逻的马蹄声,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
帝都如今已改名叫回都,百姓们的日子也渐渐活泛起来。
回都街道铺面卸下的门板被重新支起,伙计们擦着积灰的柜台。
糕点铺飘出甜香,绸缎庄挂出新染的料子。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慢慢填满街巷,竟瞧不出多少战乱留下的痕迹。
徐闻舟之前在城里开了不少铺子,而且繁华地段皆是。
要是突然全关了,难免被官府盯上。
他索性让所有铺子接着营业,自己依旧躲在宅子里不露面。
只盼着风炽念哪天能离开回都。
而风炽念这边,派人拿着画像找寻徐闻舟的事,早就传遍了全国。
城门口、市集墙、酒楼茶馆,到处贴着那张画像。
官兵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徐闻舟。
百姓私下里都念叨着:“咱们帝君可真是个痴情的,听说这么多年后宫都未添一人。”
“一直都在找这个男人,想来是情根深种了。”
好在,这个世界的画师技艺实在一般。
画像画得抽象,眉眼轮廓似是而非。
没天天见着徐闻舟的,光看画根本认不出是他。
更何况,徐闻舟在北回这些年,要么穿女装掩身份,要么戴面纱遮脸。
城中在铺子里见过他真面目的女子,基本都战死了。
而如今铺子里常接触他的,也就是几位得力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