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依旧带着泪痕的脸，满眼困惑地望着徐闻舟。
语气里满是不解：“可四姐夫，既然我们都没死，为什么身子会变成这样轻飘飘、看不清的模样？”
他抬手晃了晃自己虚化的指尖，又追问道：“还有方才，我们明明是在天上飞呀！”
“不是鬼的话，怎么会有这般能耐呀？”
徐闻舟闻言，一时语塞。
灵灵一与系统的存在太过离奇，实在无从解释。
他略一思忖，便笑着抬手揉了揉风清年的头发。
编了个听起来顺理成章，却又离谱的谎话：“因为你四姐夫我，本是天上下来历劫的仙子。”
“如今劫数已满，便恢复了这般通天能耐。”
“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阿年要帮我牢牢守住，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说着，他目光落在风清年仍有些虚化的身形上。
又补充道：“放心，很快我们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和从前一模一样。”
风清年听徐闻舟这么一说，脸上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了然与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对徐闻舟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怀疑。
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原来如此！”
“四姐夫真是仙子下凡！”
他说着又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徐闻舟的眉眼。
一脸笃定地补充道：“怪不得四姐夫生得这般貌美，比全天下的男子都要好看！”
“还有四姐夫你当年给我的那两枚仙丹，可真是厉害极了！”
风清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愈发激动。
语速也快了几分：“我刚到北回没不久，那帝君就突然重病卧床，水米不进。”
“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
“阿年当时吓坏了，就怕她要是死了，我一个刚来的侍君，肯定要跟着陪葬。”
“害怕根本等不到四姐夫你来救我。”
风清年说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悄悄地拿出一颗你给我的仙丹，趁人不注意喂给了她。”
“没想到没过几日，她真的就痊愈了，又能上朝理政了！”
可话音刚落，他眼中的激动便瞬间暗沉下来，眼底浮起一层淡淡的哀伤。
声音也低了下去：“只是后来，四姐姐派人给我传了信。”
“信里说，四姐夫你……已经自杀了。”
“阿年知道这个消息后，难过了好久，整日整夜地睡不着。”
“就把剩下的那一枚仙丹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再也没敢拿出来。”
风清年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语气里满是绝望：“反正阿年想着，四姐夫你都不在了，也不会来接我了。”
“我活着也没了什么期待，有没有仙丹都一样。”
“这次帝君是被人下了毒，宫里乱作一团。”
“我看着她日渐衰弱，却没再把剩下那颗丹药拿出来给她用。”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释然。
徐闻舟满是心疼地听着风清年烁的话。
可在听到风炽念竟特意传信告知风清年，他“自杀”的消息时。
心底骤然一紧，一阵后怕瞬间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