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烬月心中的怒火仿佛无穷无尽,这般抽打竟丝毫未能平息她的恨意。
反而让她愈发暴躁…
她猛地停下挥鞭的动作,喘了口气,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气息奄奄的徐闻笙。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徐闻笙的头发,不顾他的痛呼,硬生生将他拖拽到床榻上。
布料摩擦着他满身的伤口,疼得徐闻笙眼前发黑。
风烬月随手扯过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便将他身上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彻底毁去。
露出布满鞭痕与血污的肌肤。
紧接着,她取出粗麻绳,将徐闻笙的手脚死死捆在床榻的四角。
绳结勒得极紧,深深嵌入皮肉,让他动弹不得。
徐闻笙此刻已经全身染血,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了额前的碎发。
黏腻地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如纸。
只有呼吸间溢出的痛苦闷哼,证明他还活着。
他的身子因剧烈的疼痛而不住颤抖。
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疼得他几乎要咬碎牙关。
徐闻笙抬起涣散的眼眸,看着眼前如同恶魔附身的风烬月,心中涌起滔天的悔恨。
恨自己当初贪心不足,明明有风炽念那般真心待他,却偏偏不知足。
一心想攀附高枝,妄图借此获得滔天权势。
恨自己识人不清,费尽心思攀上的人,竟是这般披着人皮的恶魔。
以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他在心中疯狂地祈祷,若是此番能侥幸在风烬月手下活下来。
他定然洗心革面,再也不追求那些虚妄的权势与富贵,只求能安稳度日。
可……他太了解风烬月了,这人的手段向来毒辣狠厉。
如今又恨他入骨,想要在她手中活下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接下来的折磨愈发猛烈,徐闻笙渐渐不敢再求饶了。
他发现,越是哀求,风烬月的手段便越是残忍。
他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徐闻笙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将所有的痛呼都咽回腹中。
只余下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风烬月把玩着手中的长鞭,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狼狈不堪的徐闻笙。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贱人,当初不是耐不住寂寞,非要爬上本殿的床么?”
“这会子,怎么转头又去勾搭风炽念?”
她俯下身,冰凉的指尖划过徐闻笙布满冷汗的脸颊。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阴恻:“今日,本殿便好生让你享受享受,看看你究竟有多不知羞耻!”
说罢,风烬月直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赤红的药丸。
这正是当初她给听雨服下的烈药,药性霸道至极。
饶是个心性坚定、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夫。
一旦服下,也会被情欲冲昏头脑,忍不住地发骚献媚,丑态百出。
徐闻笙看着那枚药丸,瞳孔骤然收缩,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他用力摇着头,手脚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可麻绳捆得太紧,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只是徒劳。
反而让绳结勒得更深,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不……不要……殿下,求您不要!”
他流着泪,声音破碎而绝望。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风烬月捏开他的下巴,将那枚不知名的丹药强行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