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烬月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语气满是安抚:“你放心,往后本殿一得空,就来这儿看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番温言宽慰后,风烬月松开手,指尖却仍流连在听雨的衣袖上。
眉眼柔和地凝视着他,语气忽然沉了几分。
带着试探:“只是有件事,本殿倒是想问问你。”
“雨儿,你可知晓,风炽念在京中,除了明面上的势力,是否还有其他暗线?”
“暗线”二字入耳,听雨的心猛地一沉,咯噔一声。
果然,风烬月并不会全然信了他,终究是没绕开这个关键问题。
他压下心头的慌乱,立刻做出一副愧疚又无奈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自责:“对不起,殿下!是奴才无能……”
他垂下头,手指紧紧攥着风烬月的衣摆。
像是在极力压抑情绪:“奴才和哥哥被风炽念控制在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没能得到她的半分信任。”
“她只把我们当成做事的工具,平日里只吩咐我们办事。
“至于她的核心势力、暗中布局,我们一概不知!”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随即又化为坦诚:“不过……奴才倒是知道,她的府中养着不少暗卫,个个身手不凡。”
这话刚出口,风烬月的眸子里瞬间迸出一抹精光。
身子微微前倾,急切追问:“哦?有多少?都负责什么?”
可听雨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的期待。
“奴才所知有限,只晓得护在徐闻舟身边的,就有七个暗卫。”
他语气带着几分懊恼,仿佛在责怪自己知道得太少。
这消息对风烬月而言,根本算不上秘密。
风炽念派暗卫保护徐闻舟这事,她早就知晓。
风烬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还想再追问些细节。
却见听雨满脸无助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其她的,奴才是真的不知道了。”
“风炽念向来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从不肯让旁人触碰她的核心布局。”
顿了顿,听雨又补充道,语气带着几分真切的坦诚:“就连这七个护着主君的暗卫,也是近日徐闻舟无意间跟奴才提起,奴才才知晓具体人数的。”
看着怀中人这副泫然欲泣、惹人怜惜的模样,风烬月到了嘴边的追问又咽了回去。
罢了,听雨如今已是她的人,没必要逼得太紧。
况且她心里清楚,听雨害了风炽念的孩子,早已没有回头路。
再说,风炽念定不会饶过他,除了紧紧依附自己,他再无其他选择。
这般想着,风烬月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语气重新变得柔和:“无妨,不知晓也没关系,往后慢慢查便是。”
又将怀中软得不得了的听雨拢了拢,心下被他这惹人疼的模样,又惹得一阵火大。
当即便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榻上。
被褥摩擦间带起几分褶皱,听雨纤细的指尖攥紧了锦缎,骨节泛白。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强忍着身上未消的痛意,一声不吭地承受着风烬月的动作。
眼底却藏着一丝极淡的、与表面柔弱全然不符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