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风烬月,语气平静无波:“殿下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何必让人这般押着我?”
风烬月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满意:“看来,你倒是比你这不知死活的哥哥识趣得多。”
听雨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魅人的弧度。
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恰好将风烬月的目光牢牢吸引。
他声音放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顺从:“识不识趣,还不是殿下说了算?”
“我不过是个求活的奴才,哪敢违逆殿下的意思?”
他微微倾身,语气里添了几分示弱的乖巧:“殿下既然这般看重奴才,愿意给奴才和哥哥一条活路,那奴才便是不从也得从了。”
看着听雨眼波流转、媚骨天成的模样,风烬月心底莫名窜起一股火气。
只觉风炽念那个废物当真是会享受。
身边既有徐闻舟那般清冷出尘的人,还养着听雨和听雪这种惯会勾人的小骚货。
她强压下心头异样,面上笑意未减,眼底却淬着冰。
用冷得能戳穿人心的声音警告:“小浪蹄子,别以为装出这副模样,就能勾得本殿心软信你。”
“你那点心思,在本殿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话音落,她抬起手掌,掌心因心绪翻涌而沁出热汗,猛地掐住听雨的脖颈。
指腹用力收紧,看着听雨脸上的媚意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窒息的惊恐,嘴唇泛着青白开开合合,才缓缓松了手。
“听说徐闻舟怀孕了?”
风烬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口喘气、脖颈留着红痕的听雨,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冷厉。
听雨心头一沉,瞬间猜到风烬月的意图,连忙摇了摇头。
用被掐得沙哑破碎的声音辩解:“奴才、奴才不知……奴才已多日没见过主君。”
“况且主君与殿下素来不和,平日鲜少往来,应当、应当没有身孕才是。”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脸上,听雨白皙温婉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像是被人胡乱添了抹艳色。
风烬月看着他还在嘴硬撒谎,眼底的阴鸷更甚。
声音冷得发颤:“贱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敢骗本殿?”
她俯身逼近,指尖用力捏住听雨红肿的脸颊。
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本殿既然能把你抓来这里,早就把所有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你若是再敢有半句糊弄,信不信本殿现在就杀了你哥哥!”
风烬月说着,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凉意轻轻抚上听雨泛红肿胀的面颊。
眸光却依旧冷厉如刀,方才脸上那点浅浅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
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威胁:“你若是乖乖听话,替本殿把事办妥当,本殿自会保你。”
“当然也会留你这半死不活的破烂货哥哥一条性命。”
风烬月的话音顿了顿,又猛地加重指尖力道。
看着听雨因疼痛蹙起眉头,才继续说道:“可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或是耍什么花样。”
“如今你哥哥这副模样,就是你将来的后路。”
她收回手,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听雨苍白的脸。
语气里满是残忍的笃定:“当然,真到了那时候,本殿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宽和。”
“定要让你们兄弟俩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