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用得上这药啊,要真用得上也就好了。
听雨这会子有些怀疑,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徐闻舟,就是在自己跟前炫耀,他有多得殿下的宠爱。
可是他再有万般不悦,也只能憋着,只能羡慕。
他的身份,就是这般见不得光的,也断不可暴露出来。
听雨面上依旧勾起温柔的笑意,缓缓起身弯腰,向徐闻舟道谢:“主君身子无恙便好,是贱侍妄言了。”
“贱侍多谢主君抬爱!”
说罢,阿言便满脸冷漠地走到他身前,将那张补气血的方子递了过来。
听雨瞧见这方子,心底是无奈是忮忌。
虽然这方子此时对他无用,但也只能满脸感激地收下。
现在无用,未来可不一定!
听雨本想收了方子便直接离去的,却不想,徐闻舟又紧抓着他问起话来。
问出的话语,也是又惊又臊的,还专戳他的心窝子。
就连他这个专修魅人之术,向来不会有太多情绪波动的人,都有些难堪起来。
“听雨侍君,这府中难得多个说得上话的。”
“正好本君憋闷地慌,你今日无事的话,便留下来陪本君说说话、解解闷吧!”他可是要找这个听雨取取经,学习学习的。
见主君都发话了,听雨也只能浅浅笑着答应下来。
接下来,徐闻舟就开始了他喋喋不休的请教。
“本君想问问,你今年多大年岁了?看起来倒是比本君稍稍年长一些。”
“回主君,贱侍今年刚满十九!”
“哦,那确实,本君才十七。”
听雨郁闷…
问到这,徐闻舟不由地在心底默默记下:这风炽念可能喜欢熟男,这听雨的气质,看着倒也像个成熟的寡夫。
看来风炽念应该是好这一口的,往后他可以在这方面做做功夫。
灵灵一在意识里听着自家宿主这般清奇的想法,那是一阵尴尬。
想出言提醒,又怕他看出些端倪来,影响他的积极性。
便选择了沉默…
紧接着,徐闻舟又问道:“那你跟着殿下前,都在干些什么呀?”
听到这里,听雨有些羞怯与不自在,感觉遮羞布即将被人扯开。
但还是支支吾吾地回应起来:“贱侍…贱侍在花船上,弹琵琶…”
“哦,弹琵琶!”
“甚好!”
徐闻舟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花船上弹琵琶是干些什么的。
就连一旁的阿言阿语也不知晓。
徐闻舟又默默记下:风炽念喜欢有才艺的。
“那你第一次伺候殿下时,殿下的态度可好?”
“可还温柔?”
这次的问题,直让听雨感到面红耳赤和一丝羞辱之感。
他哪里有机会伺候殿下?
这徐闻舟就是存心来找他不快和麻烦的。
而且,这样的问题,哪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的?
他心底虽然不悦,也没有机会伺候过风炽念。
但听雨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出一个回答:“殿下,向来待人都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