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炽念闻言,见他这般惹人怜惜的的模样,眉眼微微蹙起。
又想到这人前几日对自己的救命恩情,还是将心底那股子无名火压下。
而后沉默着,她倒要看看这人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徐闻舟见风炽念只是盯着自己,并未再有动作。
便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趁机解释道:“殿下,侍身这些日子在京中,并非过着舒坦的日子。”
“反倒是每日都到各个铺子里去,巡视店面经营情况。”
“这一去,确实发现不少尤为重要的问题,也发现这些铺子都还有更多营收的空间。”
“侍身想着,殿下如今在朝堂崭露头角,往后更是会有一番建树!”
“若是这些铺子能有更可观的银钱收入,府里充裕了,对殿下往后的行事也更有帮助一些。”
“这些日子,经过侍身的一番努力,铺子里私拿回扣,公款私用的情况已经被遏制。”
“沁香阁与醉香楼的营收亦是翻了数倍。”
“往后殿下若有需要之时,这些铺子的营收,皆可全部奉上!助殿下一臂之力!”
他差点就要说,这些钱你就拿去造反,拿去夺位吧!
徐闻舟忐忑不安地说罢,泛红的眸子,带着期待地望着风炽念。
在心底默默祈求着:这风炽念,千万只是因为这件事发怒啊!
不然他还真不知晓该怎么抚平,这位动不动就爆炸的死变态了。
风炽念听着徐闻舟这番,里里外外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的话语。
她那向来冷硬的心,竟又也有些动容。
可向来多疑敏感的她,也瞬间意识到徐闻舟话里的不对劲。
她先前从未告知过徐闻舟,自己意图谋反之事。
方才这人话里虽未明说,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一不指向她要谋反之事。
想到这里,风炽念当即眸光阴鸷地盯着徐闻舟,像要将他看穿。
而后冷声质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本殿有俸禄,亦有封地税银,何须你这区区几个铺子的营收?”
“你方才话里的意思,是说本殿要谋反不成?”
徐闻舟闻言,就知晓这变态女人又又又想多了。
生怕这女人多想一分,他便连忙摇着头解释:“不是的,殿下,侍身不是这个意思。”
“侍身只是想着,殿下的俸禄既要用来维持府中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
“又要用来维持朝中与各位同僚的关系往来。”
“总归是不太够的。”
“那日侍身入宫给太后请安之时,无意中听见太女殿下那处已经是寅吃卯粮之态了。”
“这太女殿下既是储君,背后还有凤后和整个镇国大将军府支持 ,都成这般模样了。”
徐闻舟说着,便面露忧思之色,有些声泪俱下:“可殿下您背后除了侍身,便再无她人了啊!”
“侍身作为殿下的正君,是殿下的结发之夫。”
“怎么能不为殿下的前途做打算,又怎么能安心在这府中后宅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