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与本殿有着自小的情谊在,不用在意这些个规矩!”
说着,眸光一刻也不移开地,盯着低埋着头的徐闻舟看着他纤细白嫩的脖颈微微失神。
这话一出,徐闻舟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是在同他套近乎。
可是转念一想,这风烬月可是太女,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帝女正君罢了。
这风烬月一个太女,同自己套近乎,哪里能得到些什么好处?
有什么必要?
只是,方才风烬月那番话,就连他这个不怎么懂规矩的人,都觉得太过逾越了些。
就算是套近乎,也不太合乎规矩。
徐闻舟怕惹出事端,当即就继续低埋着头出声回应:“太女殿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臣侍如今已是四帝女殿下的正君,自然要将宫规谨记于心。”
“对太女殿下该有的尊崇,势必不能少一点。”
“不然,被旁人见了去,就该说四殿下的不是了!”
说着,想到风烬月对自己的称呼也不太合理。
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臣侍如今已为人夫,已不再是太师府嫡子。”
“还请太女殿下,别再称呼臣侍为徐府公子了。”
风烬月方才话语里的小心机,就这般被徐闻舟指了出来。
她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又很快被掩了下去。
她难得单独遇见徐闻舟,今日便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的。
对于徐闻舟方才那界限分明的话,风烬月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当即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
操着温润的声音,有些落寞地对徐闻舟问道:“舟儿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当真让月姐姐伤怀。”
“月姐姐记得,从前的舟儿,与本殿最是亲昵。”
“要不是大婚那日,出了那上错花轿的荒唐事。”
“恐怕舟儿这会子,便已经是本殿的正君了吧!”
“你我之间,又何须这般疏离?”
“想来,真是命运弄人呐!”
风烬月的语气温婉,又带着遗憾,像是她是受害者一般。
徐闻舟闻言,真想直接给她一个大逼兜。
而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还荒唐事?那事不就是你和徐闻笙那小子情意绵绵下,暗自搞出来的么?
这会子还怪罪起命运来了?
命运要是有生命的话,听了你这话,都要真给你来个命运弄人,让你好生试试。
还有,竟然叫他舟儿,当真是好恶心的称呼啊!
徐闻舟这会子,真想将这恶心人的风烬月给大骂一顿。
可想了想,前边这人可是太女,可是天玉国的储君,就连风炽念都惹不起。
他可惹不得!惹不得!
而且,当初那件事,他可不敢揭穿。
要是一揭穿,不知晓会牵连出多少人来。
到时候,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明,那事就是风烬月她俩干的。
恐怕连他这个“第一受害者”都落不着好的。
徐闻舟此刻心里虽然气愤,但是面上依旧端庄地笑了笑。
而后对着风烬月说道:“还请太女殿下慎言。”
“臣侍与太女殿下的婚约,已是过去之事,早就不作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