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声音又变得冷冽:“看来本殿待你还是太宽容了!”
“竟敢这般逾矩!”
徐闻舟一听这话,就知晓完了,完了!
他就不该提这一茬。
不等他撤回这个申请,解释一番。
风炽念的话又如冬月寒霜般冷冽:“徐闻舟,你该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本殿此去收缴税银,乃国之根本大事,岂能容你一个男子这般胡闹?”
“看来,上次凤后罚你抄写男德男戒十遍,还是罚得太轻了!”
说罢,便不给徐闻舟再解释的机会,直接起身下床。
而后冷眼瞧了一眼徐闻舟后,又冷声对他下了判决:“滚回去,禁足七日”
“罚抄男戒十遍,待本殿回京后,再给你请个师傅好生教教你,作为男子,作为主君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话音刚落,就要转身离开,全然没了先前在床榻上对徐闻舟的温柔宠溺。
对于风炽念的指责,徐闻舟虽然感到又冤枉又气愤。
但是为了任务进度不受影响,还是喊住了风炽念:“殿下,等等!”
连忙满脸哀愁地道歉:“侍身错了,侍身不该如此不识大体。”
又连忙说道:“可是侍身确实有重要之事要告知殿下。”
风炽念这才停下,冷眼看着他。
徐闻舟顾不得她信与不信,赶紧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
他掀开被子,柔柔弱弱地弓着身跪在床榻上,满脸焦急:“殿下,此次离京一定要多加小心。”
“侍身昨夜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侍身梦见,殿下收缴税银回京之时,途经斜阳城,遇匪寇埋伏。”
“税银被夺,殿下还受了重伤。”
“因着这梦,让侍身好一阵忧心。”
“所以,侍身才这般,忘了规矩。”
说着,便埋下脑袋,叩在床褥上:“还请殿下责罚!”
“只是,侍身恳请殿下,在回京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一点也不像胡乱掰扯的,看得风炽念的心又有了些软意。
可任谁也不愿意出发干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前,被人说些不吉利的话。
这会极度影响办事时的决心和必胜心。
风炽念同样如此。
本来这个差事就是夺的风熠然的,她是抱着完美完成任务的决心去干的。
可如今徐闻舟在这里说她会倒大霉,她怎么可能应下这话?
当即便沉下俊朗温润的脸,对着徐闻舟怒斥道:“闭嘴,国家大事,岂能容你这后宅男子置喙?”
“再胡说八道,本殿便禁你一个半月的足。”
“免得本殿不在的时日,胡说八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罢,不等徐闻舟再次解释,风炽念便用冷厉的目光警告了他一眼。
又沉声唤了声“止一”。
止一知晓主君还在里间,便在外间跪下应了声:“主子”
风炽念当即冷冷吩咐道:“本殿明日离京,你留下来看护主君。”
“这七日内,主君被罚禁足,你好生盯着,不可让他离开听松阁。”
“若敢玩忽职守,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