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也隐隐透着几分舒适的温热。
还没等他起身找镜子瞧瞧变化,灵灵一便夸张地夸赞起来:“哇!宿主你也太美了吧!”
“这美容养颜丹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徐闻舟见她这副夸大其词的模样,瞬间没了看自己容貌的兴致。
只白了她一眼,便翻了个身。
拉过被子蒙住头:“行了,别吵了,我要睡觉。”
反正如今已经被禁足,只要那碗具的查验结果没出来,他定然是见不到风炽念的,倒不如好好休息。
翌日清晨。
徐闻舟是被浑身的酸痛唤醒的,昨日跪在地上时还不觉得有多难受。
可经过一夜的沉淀,腰背与膝盖处的痛感愈发清晰,连抬手都觉得有些费力。
他连忙唤来阿言阿语,在两人的搀扶下才缓缓坐起身。
洗漱完毕后,阿言又端来精心准备的早膳。
软糯的粥品搭配几样清淡的小菜,都是徐闻舟平日里爱吃的。
待他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目光透过门框望向院外,只见秋风卷起满院红叶。
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平添几分寂寥。
徐闻舟望着那些飘落的红叶,忽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处境。
竟像极了那些被困在深闺宅院、被家主遗忘的弃夫。
也不知怎的,向来开朗又缺根弦的他,竟也会触景生情。
想了想,长叹一口气后,便将这异样的情绪压下。
他自己还有未完成的“责罚”呢,总不能一直沉溺在这种情绪里。
定了定神,对着一旁侍立的阿语说道:“阿语,去把《男德》《男戒》取来,再备上笔墨纸砚。
“屋外风景正好,本君今日,就在这里继续抄写。”
阿语听见徐闻舟的吩咐,眼底的忧愁又深了几分。
却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转身轻步去取书册与笔墨。
不多时,他便两本《男德》《男戒》整齐铺在书案上。
研好的墨汁泛着淡淡的松烟香,连纸笔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待一切准备妥当,阿语便退到一旁侍立。
目光落在服了美容养颜丹的徐闻舟身上时,满是心疼与赞叹。
今日的主君,似是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清丽脱俗。
墨发用一支素银簪松松束着,额前碎发垂落,衬得眉眼愈发温润。
指尖握着毛笔,落笔时肩背挺直。
明明是端坐抄书的模样,却透着一股旁人难及的风骨。
京中贵男何其多,却少见主君这般容貌与气度皆出众的人物。
阿语看得有些失神,心底却愈发憋闷:这般好的主君,为何就是得不到殿下的半分青睐?
他望着徐闻舟垂眸写字的侧脸,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主君这般煎熬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上天何其不公,竟让主君这般人物受此委屈。
另一边,阿言则按照徐闻舟的吩咐,匆匆往府外去了。
默默将徐闻舟吩咐的事,放在心上反复念叨:眼看秋风一日凉过一日,主君前些日子便念叨着想吃火锅。
主君还特意绘了图纸,让他找人打一个他们从未听过的“火锅。”
想来这东西应当也是极好的。
如今主君虽在禁足中,他们能遂了主君这点心愿,也算是尽了几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