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想办法在四殿
让四殿下多些怜惜之意,别再让主君受这样的委屈。
徐闻舟听着这话,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这种仿佛能握住别人命运的感觉,着实让他有些爽快。
药浴的水汽渐渐散去,阿言阿语仔细地为徐闻舟擦干身体。
又取来胡太医开的祛疤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上。
膏体微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阿言边涂边轻声叮嘱:“主君,这药膏需得每日按时涂抹,方能不留疤痕。”
“男儿家的身子,最是不能留疤了。”
话音刚落,阿语便端来一碗依旧黑漆漆的汤药。
旁边还放着一小碟晶莹剔透的蜜饯。
“主君,该服药了。”
徐闻舟盯着那碗汤药,眉头又不受控制地皱了皱。
尽管有蜜饯压着苦味,他捏着鼻子灌下去时。
还是被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呛得咳嗽起来,刚咽下的药又呕出了小半。
阿言连忙递上帕子,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疼得眼圈又红了。
阿语也急得往前凑了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徐闻舟怕他们又去重新煎药,连忙摆了摆手。
故作轻松道:“无事无事,这药效果好得很。”
“喝一点也顶用,剩下的就不必再喝了。”
阿言阿语对视一眼,虽觉得这话有些牵强,却也没再强求。
主君不愿喝,他们总不能硬灌。
接下来的两日,徐闻舟干脆让他们把药放在外间。
等二人一离开,便偷偷将那苦得要命的汤药倒进了花盆里。
这两日倒也清静,府中人不多,他这里也只有阿言阿语。
也没再见到风炽念。
徐闻舟便日日待在听松阁,对着那男德男戒抄得昏天黑地。
写累了,就跑到库房去清点他那笔“丰厚”的嫁妆。
看着一箱箱绫罗绸缎、一匣匣金银珠宝,才算勉强补回些精气神。
当然,徐闻舟也没忘了正事。
一直在家思索着,如何才能让风炽念那尊大佛提升对自己的好感度?
第一次圆房才只涨了一点好感,这进度慢得像蜗牛爬。
他很清楚,若想让好感度往上走,就得增加自己在她面前的“存在感”。
除了贴身伺候,或许还得让她觉得自己“有用”,得让她刮目相看才行。
想通这些,徐闻舟把风炽念的可怕暂时抛到了脑后。
为了完成任务活下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凑。
转眼到了成婚第三日,回门的日子。
徐闻舟总算又见到了风炽念。
他早早就“识趣”地备好了回门礼。
毕竟他也不清楚,这位四殿下会不会赏脸陪自己回门?
好在,因着徐闻笙也要回门,风炽念才纡尊降贵,同他一道前往太师府。
这算是给了他一个接近她,刷好感的机会。
可就在府门口上马车时,风炽念瞥见了阿言阿语正往车上搬那些包装精致的回门礼。
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瞬间又沉了几分。
她上前一步,望着徐闻舟,声音冷冰冰的质问:“徐闻舟,你这是何意?”
“是觉得本殿府中拿不出像样的回门礼吗?”
这话一出,阿言阿语搬东西的动作猛地一僵。
二人脸上看着平静,眼底却藏着压不住的焦急。
徐闻舟听见这话,更是气得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他用自己的嫁妆给自己准备回门礼,这也能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主?
可再气也只能压着,他深吸一口气,瞬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启禀殿下,侍身只是想着殿下公务繁忙。”
“未必有空陪侍身回门,怕也没来得及吩咐下人准备回门礼。”
“侍身担心母亲见了会误会殿下不重视,这才斗胆自作主张备了些。”
“全是侍身的一点心意,是侍身考虑不周。”
“还请殿下恕罪,任凭殿下责罚。”
说着,他便微微屈膝,腰肢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做出要下跪请罪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