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灵灵一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带着难得的轻快:“宿主做得很棒!”
“系统检测到,任务对象已确定要临幸宿主。”
“接下来请继续保持,争取顺利完成任务。”
徐闻洲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至少不用被抹杀了。
可他心里依旧发毛,以风炽念的性子,这事绝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指不定还憋着什么法子折腾自己。
徐闻洲正胡乱猜测着,就被风炽念扛进了一间屋子。
推开门的瞬间,满目的大红撞入眼帘,红绸依旧缠绕着房梁,喜字贴满了门窗。
可这浓烈的喜庆,在徐闻洲眼里却像渗了鲜血一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她们的婚房,是他穿越过来的出生地。
环顾四周,雕花的大床、精致的妆奁,无一不透着奢华。
与槿延宫别处的清冷死寂截然不同,仿佛是这座宫里唯一被精心布置过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徐闻洲心里越慌,总觉得这满室的红,像是在为他的“献祭”铺路。
徐闻洲被风炽念用力丢到床榻上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痛意自腰背袭来。
尽管床榻上铺了柔软的褥子,可依旧冷硬,不够柔软。
他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揉着发疼的地方。
抬眼看向风炽念时,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哀怨。
可风炽念半点动容都没有,嘴角勾着冷冰冰的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落在他身上。
徐闻洲心里发怵,忍不住哀嚎:这女人也太变态了!别这么盯着我啊,我真的怕!
他的求饶在心里翻江倒海,可可风炽念听不见他内心的哀嚎,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惜。
反倒是看见徐闻洲被疼得面色狰狞的模样,风炽念嘴角的笑意更甚。
望着徐闻洲,声音慵懒又冰冷地开口:“怎么?瘫在那儿不动,是要本殿伺候你不成?”
这话像冰锥扎进徐闻洲心里,他吓得立马从床榻上跪起身来。
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解风炽念腰间随意系上,有些松垮的玉带。
可指尖还没碰到布料,风炽念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底翻涌着明显的厌恶:“别碰本殿,我讨厌男人碰我!”
她微微颔首,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脱你自己的。”
“神经!”徐闻洲在心里暗骂一声。
又忍不住吐槽起来:还不喜欢男人碰你?要不是为了活命,我巴不得离你八丈远,免得沾一身鬼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收回僵在半空的双手,乖乖顺从地应了声“嗯”。
才收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婚服。
婚服本就繁琐,领口、衣襟处缝着层层叠叠的盘扣。
加上他被风炽念的威压吓得手发软,指尖总在盘扣上打滑。
解开系带后,半天都没解开一颗扣子。
而且,他能感受到,风炽念的目光越来越沉,死死地锁着他。
徐闻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急得直喊:死手快点啊!快一点!
再慢一步,这女人肯定要动手收拾他了!
可他的手偏不听使唤,指尖依旧发颤。
下一秒,风炽念果然没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