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是普通人一辈子够不到的数字。
刚推开门,他就被女人不由分说地拽着往地下一层走。
直到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徐闻洲才看清眼前的“娱乐室”。
各式金属皮质道具,被精心陈列在玻璃展柜里。
灯光打在上面泛着冷光,像博物馆里陈列的文物,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徐闻洲看着这景象,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后脊“唰”地冒起一层冷汗,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女人没在意他的状态,只慵懒地陷在娱乐室中央的真皮沙发里。
昂贵的皮质被压出柔和的褶皱,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衬衫领口的纽扣。
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冷声命令:“跪下,脱。”
话音落时,她随手从旁边的黑檀木桌上拿起一支烟,指尖夹着银质烟嘴转了半圈。
似乎没看见徐闻洲局促不安的神态。
另一只手摸出Zippo打火机,“叮”的一声开盖脆响,火苗窜起的瞬间映亮她眼底的漠然。
烟丝燃着的轻烟袅袅升起,模糊了她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冷意。
直到女人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徐闻洲才像被烫到般回神。
忙不迭膝行上前,稳稳跪在她腿边。
地上铺着厚密的羊绒地垫,软得半点不硌膝盖,却硌得他心里发慌。
他不敢有丝毫忤逆,指尖飞快揪住领口,一把扯下身上的运动白t恤。
瓷白的皮肤下,是线条紧致却不算夸张的肌肉,在娱乐室的冷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女人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指间香烟已蓄了长长一截烟灰。她声线依旧平淡,只吐出一个字:“手。”
上网看过教程的徐闻洲瞬间会意,立刻将双手掌心向上捧起,恭顺地递到她面前。
女人夹着烟的指尖微微倾落,滚烫的烟灰便簌簌落在他手心里。
那点灼意顺着皮肤钻进去,他却连指节都没敢蜷一下,只死死咬着唇,硬是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心里给自己打气,既然选了这条路,要享旁人享不到的福,就得受旁人受不住的苦。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徐闻洲跪的就是黄金。
为了荣华富贵,这点疼算什么?我忍。
许是他这副乖顺模样取悦了她,女人终于满意地颔首。
伸手从旁边桌上拿过一个深棕色皮质方盒,轻轻搁在徐闻洲始终没敢移动的手心里。
“给你的,”女人竟难得的勾了勾唇角,语气也软了些,“作为我男人的礼物。”
徐闻洲神色满是激动,捧着盒子的手都在发颤,指尖哆嗦着掀开盒盖。
里面静静躺着一块他曾在网上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名表。
表盘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旁边还压着本红彤彤的房产证,封皮上的烫金字体刺得他眼睛发花。
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摆在眼前,他激动得胸口发闷,心脏像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想开口说句“谢谢姐姐”,喉咙却像被堵住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想抬手摸摸那块表,四肢竟重得不听使唤。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他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紧接着“咚”的一声,整个人便失去知觉,软倒在柔软的羊绒地垫上。
再次睁眼,徐闻洲已置身陌生境地。
屋内雕梁画栋,朱红绸缎缠绕屋梁,连自己所躺的那木刻雕花的大床,也悬着同色帷幔。
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他起初只当是金主姐姐某处中式宅院。
可待目光扫过那艳红刺目的“囍”字,心头猛地一沉,只觉大事不妙。
金主姐姐,可没有这般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