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佬无不面露错愕震惊之色,这些人,皆是最近消失的朝堂实权人物。
有国公,有将军,有文臣,有京兆府尹,还有一群这些人的亲族。
唐云终于动了,来到三个人面前,说了三句话。
来到婓术面前,抱了抱拳,下官皇命在身,多有得罪。
婓术苦笑连连,却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
来到温宗博面前,唐云突然上前抱住了这位户部左侍郎。
温宗博顿时挺起胸膛,如同骄傲的大公鸡一样。
来到杜致微面前,唐云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施礼,叫了一声杜大人。
杜致微满面动容之色,顿时受宠若惊。
“乱党是谁,本官不知。”
唐云翻身上马:“即刻起,京营、禁卫、兵备府辅兵,皆听本官调度。”
说罢,唐云冲着婓象了点头。
婓象朗声开口:“陛下入京前,除我家大人夺兵权之人,三省、六部、九寺,各司其职,上午每日早朝,下午各衙上差,夜落前归府,凡南城府邸,夜落后不得出府,所有人,任何人,不可出府,府中若需采买日常所需用度,报备兵部杜大人,所有人,入京!”
无数人眼眶暴跳,便是前朝最混乱的时期,便是天子夺京登基的时期,也从未下过如此强令。
“唐监正!”
一名礼部主事满面怒容:“我等朝廷命官,诸位大人…”
话没说完,婓象突然打了个响指,三名隼营将士突然冲了过去,一人踹倒,两人连踢带踹。
片刻间,礼部主事满面鲜血,惊叫之声此起彼伏,就连婓术、大皇子、越王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打也就算了,官袍都被扒下来了,躺在地上满面鲜血,寒风侵袭瑟瑟发抖,颜面扫地,斯文扫地。
婓象大手一挥:“捆住,关押天牢!”
婓术失声大喊:“象儿你疯了不成!”
婓象装作没听到,仿佛不认识婓术一样。
“陛下说,维持京中稳定。”
马上的唐云,冷冷的望着婓术:“你做不到,我来做,谁不想我来做,皆视为心怀不轨之人,相信我,我要的只是秩序,任何破坏秩序之人,我都会干掉,包括你婓大人。”
说罢,唐云一夹马腹,带着牛犇疾驰入京,准备进入宫中调动所有禁卫。
小伙伴们各司其职,各自带领一些隼营将士前往入京前往各部衙署。
婓象则是带着剩余人看似护卫实为监管看押的群臣们,入京前往城南。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越王府的护卫,还是大皇子的护卫,不但武器被卸掉了,还被强行要求前往轩辕家的庄子,不得擅自离开。
前朝开朝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荒诞,或是令人惊惧的一幕,出现了。
掌管偌大国朝的朝廷,朝廷八成的官员,如同囚犯一样,被押送着入京了。
再说唐云这边,与牛犇一同入城后,第一时间赶到宫外。
唐云与阿虎在宫外静静的等着,牛犇拿着天子玉佩骑马进入宫中后,调集了所有宫中禁卫,足足四千六百人。
“陛下归来之前,我要你们为我守住这座城,维持京中的秩序,上至中书省中书令,下至各衙观政郎,任何异常举动,七品之下,杀无赦,七品之上通禀户部左侍郎温宗博,五品之上,先捉拿后请示!”
禁卫们齐齐单膝跪地,一声“唯”,震彻九霄。
牛犇高举天子玉佩:“左右率听令,随本将前往南城,京中从五品以上官员亲族,皆请入宫中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