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混上国公的。”
唐云越发的没耐心了:“这名单上的人,是京里京外能调兵遣将的人,我是让你看,谁有嫌疑,谁可能叛乱。”
“哦,哦哦,原来如此。”
屈劲松如释重负,吓他一激灵,名单上三十多个人,文武官员都有,要是这群人造反的话,神仙来了都没用。
再次望向名单,屈劲松猛然想起一件事。
“越王有一心腹,名为朱定涛,此人叔父担任下县县令,汤阳折冲府…”
唐云打了个响指,周闯业和轩辕敬出现了,俩人一人提溜一个,正是鼻青脸肿的县令朱庆与汤阳折冲府都尉付文显。
屈劲松张了张嘴,为什么本国公就一点都不意外呢。
深深看了眼唐云,屈劲松都有点哆嗦了。
京中,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可以这么说,就没人没听说过唐云大名的。
很多人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么多年了,汉军也没再打过山林,山林各部估计不堪一击,要不然岂会这么快就打穿了。
山林各部什么战力,世人不知,可世人知道京卫是精锐,真正的精锐。
然后,消息传回来了,京卫精锐被揍的和狗似的。
至此,几乎没人质疑唐云了,不是山林各部弱,而是这小子太强。
作为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国公,屈劲松自然是敬佩唐云的。
只不过这种敬佩只是开疆拓土一事,毕竟这么大岁数了,有着大部分老年人的缺点,那就是瞧不起年轻人。
现在见面了,屈劲松这么大一个国公,愣是感觉不敢大喘气。
唐云,长得没什么威严感。
可他做的事,他以前做的事,他现在做的事,屈劲松说不怕是假的。
抓县令,抓都尉,抓京营将军,抓他这个国公,抓了这么多人,京中连个声都没听到。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可以那样?
屈劲松都不敢往下想了,抓国公和抓将军如同抓小鸡仔似的,要是唐云想让谁死的话,这京中,谁能长命百岁?
“你老看我干什么,看名单啊?”
“哦是,老夫这就看。”
扫着名单,屈劲松抬起手指,语气有些不确定。
“京兆府府尹的二夫人,出自越王封地,按理来说,越王入京,若真有反心的话,应会见京兆府府尹。”
“那见了吗?”
“没见。” 屈劲松摇了摇头:“据老夫所知,没见,可也正是因为没见,老夫方觉可疑。”
“那他就好。” 唐云露出了笑容:“可疑就好。”
屈劲松一头雾水:“京兆府府尹虽说无甚实权,却可调动城中武卒、差役,如若真有反心…”
“不用担心,已经派人去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屈劲松放声大笑:“京中早已暗流涌动,那京兆府府尹忙的脚不沾地,更是每日前往兵部衙署听从裴术号令,平日出行身边数十衙役,如何动手,真是笑话。”
“谁说我要抓他了。”
“那你…”
“抓他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唐云耸了耸肩:“他要是造反,那就绝后吧。”
话音刚落,阿虎走了进来:“少爷,抓到了,未惊动任何人。”
屈劲松都不用问谁抓到了,因为他看见了,一辆马车卸下来三个大麻袋,俩男的一个女的,正是京兆府府尹的儿女。
阿虎轻声问道:“狗子和轩辕家的人去抓他三人时,碰巧见到了礼部郎中回府交代其亲族出城,狗子顺道将他们全家也抓来了,对了,狗子将老四的腰牌要走了,说城门已是加紧盘查了,腰牌方便做事。”
“那就给他。” 唐云耸了耸肩,望向瞠目结舌的屈劲松:“瞅我干什么,继续看,有嫌疑的先标出来,我挨个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