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脑瓜子嗡嗡的,五箭就是一贯钱。
刚才他看的清清楚楚,换箭之前,弩手们可以连射十二次。
这就是说,一个弩手射空一个箭匣,等于是射出去两贯四百文,一千个弩手,不间歇骑射一次,相当于射出去两千四百贯。
“郭臻!”天子突然扭过头,龙颜大怒:“好端端的,演什么武,唐爱卿的钱财是大风刮来的吗,就这一次演武,眨眼之间,南军便损失了两千四百贯,你…你饭桶!”
郭臻一听这话,竟然没有恼怒,只是突然觉得,心里似乎是平衡了一点,两千四百贯揍他手下一顿,似乎…似乎说出去还挺有面子的。
不等郭臻开口,天子连忙又看向了唐云:“步战,演武步战,不会又花销钱财吧。”
“那不会,不能,陛下安心就是。”
唐云耸了耸肩,步战直接冲上去就揍,不需要用弩,有什么可花钱的。
“慢着。”郭臻突然想起一件事,满面狐疑:“你初雍城时,第一次与铜蹄部结盟入林,你麾下便有大量弩手,造价如此之高,军器监哪来的钱财?”
唐云斜着眼睛:“陛下不是说了吗,大风刮来的。”
“笑话,陛下只是…”
唐云直接打断:“陛下给的钱,怎么的,你有意见?”
郭臻下意识看向天子,姬老二想起来了,当初唐云平乱之后,不但留了大量铁料,还有不少钱财,温宗博说唐云全用来守城了。
“和你有鸡毛关系啊,天天问这问那的。”
唐云将目光投向再次出城的京卫:“接下来是步战,你手下的京卫最好真的是精锐,别浪费我的时间,本官现在越看你越觉得你像个草包了。”
“你…”郭臻大怒:“你才入营多久,胆敢…”
“你最好不要叫本官失望!”
说罢,唐云朝着角楼外的参谋团喊道:“传令下去,让姜玉武带队,步战,给我狠狠的揍,我要清楚京卫到底是不是一群草包!”
郭臻气的和什么似的,明明是演武的,怎么现在成了京卫被检验战力似的。
江芝仙倒是神情大变,姜玉武,他亲儿子,不是挂个隼营副将的虚名吗,怎么还是他来带队?
天子望向角楼,好奇问道:“为何那些人皆持令旗,又不是旗官。”
“哦,是参谋团,就是谋士,战场上专门通过观察和分析进行策略制定的谋士。”
“原来如此。”
天子点了点头,倒是正常。
京卫已经出城了,肯定是换了一批人,穿着重甲,各个膀大腰圆。
唐云望了过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小甲。”
“下官在。”
“不是说京卫有重甲步卒吗。”
“是。”
“那为什么不出来演武。”
某某某下意识看了眼天子这群人,压低声音:“那些就是重甲步卒。”
“重…”唐云,张大了嘴巴:“这不是轻甲吗?”
“这…下官…”
某某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有一件事,全城都知道,就唐云不知道,全城从大帅到基层军伍,哪怕寻常百姓,没有任何一个人纠正过这件事,试图和唐云解释过。
甲胄,是有种类的,布甲、弓护甲、半身甲、轻甲、重甲、骑甲之分。
但是呢,在唐云眼中,甲胄只有两种,轻甲和重甲,但凡露出了除了眼睛之外任何一丁点皮肤,统统按照轻甲算,至于弓甲、半身甲等等,全是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