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很累的原因,身边,没有人能理解我,我要学习,要钻研,要悉知各部的习俗,而你们,你们这些人,就连你,连你宫锦儿,我唐云唯一爱的女人,唯一想要共度余生的女人,都无法理解我。”
唐云,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山林很多女人都是光着屁股满山跑的,你又知不知道,鹰珠,还有很多山林女子,走到哪睡到哪,到处睡觉,只要身边有男人,有个依靠,有个肩膀,就能睡着,这是她们表达善意和友谊的一种方式,我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其他人只知道人云亦云,只知道胡思乱想龌龌龊龊,这样吧。”
唐云竖起三根,语气冷淡:“我唐云发誓,要是和首领鹰珠有奸情,不得好死,还有,以后我不会种花了,我堂堂军器监监正,大虞朝不可或缺的柱国之臣无双之士,不顾面子,不怕被嘲笑,为你种花,种了那么多花,可…算了,好了,我要忙了,我很忙,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宫锦儿花容失色,连忙再次环住唐云的脖颈。
“是我的错,是人家的错,云郎不要生气了。”
宫锦儿苦苦哀求,眼睛红红的:“是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气了,成吗。”
唐云沉默着,似是真的生气了,过了片刻,没好气的抱住了宫锦儿。
“算了,下不为例,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俗话说的好,自古套路得…自古套路得不了好,唯有真心换真心,我希望在我付出真心的同时,你也要真心以对。”
“嗯。”
宫锦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凑到唐云耳边,轻声说道:“人家会补偿你的,晚一些。”
“哈哈哈,你个小…你个小女人。”
唐云将宫锦儿抱在了腿上,上下其手一番,这才多云转晴。
…………
城外,神像旁的一处大帐中。
穿着一身粗布短衫的曹未羊,眉头紧锁。
轩辕敬看着手中的密信,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旁边的阿虎。
帐中,只有三人,外面是薛豹的三个小弟,握着长刀,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梁锦…”轩辕敬将手中的密信折好:“要么,是大恶,要么是至善。”
“与善恶无关。”
曹未羊微微摇了摇头,若有所思:“此人心计极深,皆是算计,皆是目的,皆是手段,皆与善恶无关,这东海三道,世家横行无忌,官员尸位素餐,军伍饱食终日,相互之间既有合作往来,也有势如水火,可这梁锦,竟在东海三道长袖善舞游刃有余,以他的手段,做个知州,乃至叫梁家成为这东海三道无人敢招惹的世家门阀,并非难事,可他偏偏舍了这一切去了京中任职,到了京中又偏偏来到了雍城,意欲何为?”
“此人不可小觑。”轩辕敬看向阿虎:“唐师如何说的?”
“少爷说让曹先生和公子先看过密信,若是你二人觉着此人需除掉,小的便操办此事。”
轩辕敬又看向曹未羊:“此人尚有大用,不如,寻梁锦来试探一番。”
“好。”
最近极为繁忙的曹未羊,沉声开口道:“无论是人是鬼,莫要叫牛、马二人守着了,这二人,斗不过梁锦,老夫来防着吧。”
阿虎如释重负,只要曹未羊肯应下这差事,自己也就无需太过担忧了。
除此之外,阿虎隐隐有些期待。
要问以唐云为首的团伙中,谁的脑子最好使,谁最懂人心,那么必然是曹未羊。
今天,也是曹未羊第一次与梁锦交锋,更何况,还有轩辕敬在旁掠阵。
阿虎出去吩咐让人叫梁锦了,等他回到帐中时,猛然见到曹未羊将锋利的戒尺放在了桌上,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