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神武,这才区区几日,百万贯成了百九十万贯,这不是点石成金又是什么,这钱财本就是陛下为北关准备,只是秘而不宣罢了,你梁锦整日无端吵闹口出狂言,明日莫要上差了…”
“大人,大人这番话,莫不是叫下官请辞?!”
梁慧紧紧攥着拳头,厉声打断道:“下官可是京中名士,士林无不夸赞,大人怎能叫下官请辞!”
这一刻,梁慧真的成小丑了,彻头彻尾的小丑。
诸臣看向他的目光,只有冷漠,连嘲笑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仿佛只是看着一根杂草,一根毫无意义的杂草。
天子也在看梁慧,波澜不惊的面容,隐藏的却是仰天狂笑,快意无比,日你娘的活该,等着,朕要弄死你个狗日的!
“原本,朕是不想自夸的,只是朕总要叫世人知晓,叫世人安心,罢了,那朕勉为其难点拨诸卿一番吧,随朕入殿。”
说罢,天子背着手走回了大殿中,官员们,开始搓手了。
一百九十万贯,足足一百九十万贯,北军那边几乎是不用担心了。
文武百官们,品级越是高的,双眼越是亮。
虽然现在不了解详情,可看那些财货就知道是从关外带回来了,南地三道可没什么能开采的金矿银矿了。
再看天子那嘚瑟样,明显山林就是金山银山,而且这金山银山,可以开采,可以将钱财带回来!
想到这,许多老臣都直吞咽口水了,难怪天子送去百万贯,原来是搁这梭哈呢。
大家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了进去,一副准备静静听天子吹牛 b 的模样,脸上还得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再看那梁慧,早已惶恐到无以复加,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接受事实。
“为何,为何会这般?!”
梁慧望着车队,喃喃自语,面无血色,五官扭曲。
“不,本官名声家喻户晓,岂能…”
一转身,梁慧刚要进入殿中,周玄伸手拦住了他,阴恻恻的开了口。
“梁大人,不,瞧咱家这记性,今日,还是明日,这官袍玉带得是交还吏部了吧,梁慧,这大殿,你可没资格再进喽。”
“你说什么!”
双眼红得和什么似的梁慧低吼道:“本官为何要请辞,明明是陛下秘而不宣,本官只是…”
“来人!”
周玄急着听天子吹 b,哪有功夫和梁慧墨迹,一声 “来人” 叫来了两个禁卫。
“撵出宫中。”
“你敢,周玄你不过是…”
“啪” 的一声,周玄一嘴巴子抡了过去,梁慧顿感天旋地转,嘴唇和鼻子全都破了。
“安心就是。” 周玄将脑袋凑了过去,轻声道:“咱家伺候的主儿可不是… 咱家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待你失了官袍,咱家很快会见到你的。”
俩禁卫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左一右,架着缓过神哇哇乱叫的梁慧走下了大殿。
狼狈不堪的梁慧,最开始还是怒吼,紧接着便是大喊,要见陛下,要与陛下认错,直到渐行渐远,最后,也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 “微臣知错了”。
“贱,贱骨头。”
周玄冷哼一声:“这也就是在京中,你辱了陛下至多身败名裂受皮肉之苦,如若换了在雍城,辱的又是义父他…辱的又是唐大人,狗东西你想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