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后,再找个细的,细铁丝,从羽杆的尾部缓缓插入,不能太大力,慢慢来,反复搅动、推出,插抽,彻底捅开到畅通无阻的程度。
到了这个程序就会遇到一些难点,内部的髓质很容易凝结,需要用液体湿润一下,最好用温水。
之后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也就是笔尖儿。
截短羽杆、削出笔尖斜面、开墨槽、修尖、打磨、硬化,最后再配个墨瓶就完事了。
最早这事是薛豹负责的,阿豹忙的和什么似的,又要搞重甲,又要弄工兵铲,还要整天给小弟们排班保障唐云人身安全,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最后阿豹索性交给了负责养殖场的九娘。
九娘干了好几天,越干越香,大铁锅一炖,味道好极了。
赵菁承听说后,气的够呛,他是文臣,是文人,对这种事很上心,直接把这活揽了过去,亲自按照唐云教授的法子鼓捣鹅毛笔。
老赵还是有点悟性的,折腾了小半个月,做出了第一支鹅毛笔,手感很好,啧啧称奇,然后又改进了几次,最终小伙伴们就开始使用了。
之后记事本与鹅毛笔彻底在雍城风靡了起来,只要是有点身份的,要是没个纸笔出门,都不好意思和朋友打招呼。
宫万钧的确很感慨,唐云总是时不时的搞出一些看不懂的新花样,等这些花样搞出来后,很快就能应用到各个领域。
不由得,宫万钧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了笑容,骄傲的笑容。
唐云,是他的女婿,不管什么时候成亲,甚至不管成不成亲,宫万钧早就将这个又爱又恨的女婿当成自家人。
“帅爷,帅爷您听着呢吗,帅爷您还喘气没?”
亲随的轻唤声,将宫万钧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听着呢,怎地了。”
“卑下刚刚说,各营将军们也去了,义父他老人家提及了…卑下再看一眼,那词古怪。”
低下头,亲随读到:“叫做老卒休假不流泪,结阵走进夜总会。”
“夜…夜总会?”
“卑下听的也是一知半解,军器监说是很快就有大量的钱财进账,这些钱不能长久的留在军中,要马上花,以免被某个狗日的惦记,认为这些钱财应马上花销到百姓身上,最快的法子就是雇工,雇大量百姓,义父老人家说是专门划出一块地,建…建个娱乐中心,专供军伍休沐玩乐放松的。”
“胡闹。”宫万钧没好气的说道:“军伍守城作战,哪来的心思玩乐,总是玩乐,心就野了,不可。”
亲随没争辩,因为他知道,老帅说话根本不好使,如今雍城这情况,那就是将帅拦得住的,义父不想干,义父他老人家相干的,没人能拦得住。
“第二件事是军器监组建了一支叫做工兵营…”
“慢着!”宫万钧神情大变:“何意,为何叫兵营,他疯了不成。”
“大帅稍安勿躁,军器监解释的通透,不用刀甲,用的是手弩与铲,这工兵营就如同以往护送商队的护卫一般,八百人左右,多是卸甲老卒,还有一些从洛城来的,说是唐县男叫来的,不少将军们瞧见了,说定是百战老卒,可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匪气,看谁都不是正眼观瞧,只听义父他老人家的。”
“废话那么多,本帅问你,这工兵营是作何的。”
“挖矿的。”
“挖矿携带手弩?”
“义父他老人家说是射鸟用的。”
“射…这鬼话谁信,你他娘的要不叫官职,要不就叫唐大人,你这年纪过两年都能和唐破山拜把子了,一口一个义父他老人家,臊得慌不。”
宫万钧没好气的站起身,一把夺过小本本:“本帅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