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承纳头便拜:“下官赵菁承,见过县男爷爷。”
在新卒面前,唐破山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见到自家儿子小弟了,直接开骂。
“你他娘的小点声,速速带路,先入营再说!”
赵菁承只是吓了一跳,守门的俩新卒直接瘫地上了,脸煞白煞白的。
其他人一看真是唐云他爹,大气都不敢喘了。
行礼吧,没资格。
跑吧,不敢。
说话吧,还怕被记住长啥样。
这也是为什么俩新卒觉得唐破山是冒充的原因,用头发想,唐云都跋扈成那个样子了,他爹肯定得上天,怎么可能一副知书达理客客气气的模样,更何况俩人长的也不像啊。
唐破山倒是没和俩新卒一般见识,和做贼似的一边四处看一边低着头被赵菁承带进了营帐之中。
进了营帐,老唐大大的松了口气。
赵菁承连喊带叫唤,又是让人端茶又是让人弄差点的,和个孝子贤孙似的。
门子也不知道去哪浪了,唐破山喝了口,两只脚往书案上一搭。
“多少年没来了,这破雍城还是那副穷酸样。”
赵菁承陪着笑:“您说的是。”
“唐云呢,怎地还不给老子来问安。”
“县男爷爷得是等上两日了,唐大人出城了,出关入林,定的是最早明日入夜,最迟后日午时前回来。”
“出关入林?!”唐破山瞳孔猛地一缩:“他干甚去了。”
唐云本就知道老爹这几天要过来,临走之前也交代过赵菁承了,老赵按照唐云的指示避重就轻,只说是出关入林和鹰驯部商谈一些事情,没有任何危险。
唐破山听过之后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随即让赵菁承将门子找回来。
等了片刻,满营浪的门子被带回来了,唐破山连客气都懒得客气,直接说他有事要和门子商量,让老赵滚远点。
赵菁承点头哈腰着离开了,习惯了。
唐破山是很老派的武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错,他就是不喜欢赵菁承。
首先,这家伙是文臣,其次,唐破山认为这家伙就是个舔狗,靠舔自己好大儿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这种鸟人没必要给好脸色,一日是墙头草,一辈子都是墙头草。
唐破山放下腿坐直身体,正色道:“去城中转转,打听一番,前些日子不是打京里来了禁卫吗,定是宫中派来的狗太监,打探打探是哪个太监。”
门子不解的问道:“太监和咱有什么关系?”
“云云不在城中,也不知与这事是否有干系,去打探吧。”
“成。”门子也不嘻嘻哈哈了,转身就走。
唐破山开始瞎担忧了起来。
原本,他是不想来雍城的,心里清楚,他唐破山仨字在南军都臭大街了,要不是亲儿子过年可能回不去,他也不会和宫锦儿一同来雍城,谁知好大儿却不在城中。
明知他这当爹的要来离城,十成十是临时起意,最近南军这边,也只有突然来了个太监这事了。
除此之外,唐破山还有一个顾虑,之前他在兵部任职的时候就来过南关,整天和宫万钧对喷。
之后又用军马坑了一次南军,加上他在洛城的名声也不好,如今到了南军的地盘,唐破山总怕被人给认出来,各营军伍别再因为他的缘故,日后给唐云带去麻烦。
又喝了口茶,唐破山突然想起一件事,刚刚门口那俩新卒在那瞎叫唤,什么雍城义父,这哪个狗日的,外号竟然这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