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二百骑卒,至少得配一个百人团队,至少十个铁匠,其他的则是皮匠、马夫。
除了人穿的重甲,马也有甲,加上武器,弩、长枪、佩剑等等,都要花钱,无底洞一样。
周玄看了一眼就知道,没办法带回宫中,至少现在没办法带回去,带回去当摆设都不行。
说句最直白的话,就这些重甲骑卒,哪怕是往皇宫里面一站,什么都不用干,就和石化似的往那一杵,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花钱!
以宫中皇库如今的财政情况,就算将唐云搂的钱全算上,平平账,剩下的钱不是养不起这些重甲骑卒,而是完全没必要。
“军器监的差事,他办了,办的妥妥当当,陛下交代的差事,他也办了,钱,交给了咱家,重甲骑卒,咱家也看了,可咱家…”
周玄惨兮兮的抬起头:“陛下让咱家敲打一番,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可咱家无从下手啊。”
牛犇学着唐云的模样耸了耸肩:“那本将就爱莫能助了,总之差事是办成了,莫要寻唐大人麻烦就是。”
“不成,得是敲打,狠狠敲打一番,刚刚你是未瞧见,那唐云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如同笑话咱家似的,陛下可是开了金口,怎得也得让他吃吃教训。”
本来还无比担忧的牛犇,反而沉住气了,脚尖挑过来个凳子,坐下了。
“那公公去就是,有手段你就用。”
“慢着!”周玄神情微动,猛然皱起眉头:“咱家突然想起一事。”
“什么事?”
“这唐云,很是仗义,对吧。”
“那是必然。”
牛犇连连点头,唐云那是出了名的仗义,要不然也不可能满城义子。
“疾营副将马骉。”
“老三…不是,马副将,马副将怎地了?”
“有了,有了有了,哈哈哈哈。”
周玄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畅快,如同憋了七八天…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吧。
牛犇心里突感不妙:“你又憋着什么坏水?”
“叛将常斐押入京中后,兵部本想遣京营将领赶来接手,陛下看了军报与你的密信,封赏有功之士,这才叫那马骉暂统疾营。”
“是啊,这事本将知晓,怎地了。”
“陛下圣旨下的快,早先了一步,为了堵住朝廷群臣的嘴巴,宫大帅又上了折子,举荐那马副将,案子,是唐云查的,因此举荐的折子有唐云的署名,就在第二位。”
牛犇困惑不解,不知周玄提起这事干什么。
关于这件事他是知道的,疾营主将叛了,抓到常斐的是唐云,因此唐云有资格署名举荐,也算是和宫万钧一共作保了,其实就是补个程序罢了。
“可如今那副将统了疾营这么久,寸功未立啊。”
“笑话。”牛犇下意识说道:“这才担了多久副将,又无甚战事,他要如何捞取军功。”
“话是这么说…”
周玄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可也不耽误咱家寻那马副将的麻烦敲打唐云。”
牛犇张了张嘴,鼻子都气歪了,我日你奶奶,日你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