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站起身也叫了两嗓子,孙管事快步跑了过来。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哎呀少爷莫要多心,宫家的确是养了条肥狗,如今府中阔气了,剩下的饭菜都喂狗了。”
“我问的是…”
唐云大感心累,那狗他见过,长的和松狮似的,他要问的是别的事。
“我爹怎么回事,感觉…感觉…感觉不是我亲爹呢?”
孙管事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不应吧,是亲的啊。”
“我是说我爹怎么对我是这个态度,父子二人好久不见,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哦,原来是这事啊。”
孙管事恍然大悟,随即将唐云拉到了正堂。
“少爷,您那些破事,老爷都知晓了。”
“破事?”
“就是给宫中办差,抓乱党什么的,城中都传开了,说您是宫中的鹰犬。”
唐云越听越困惑:“我是给陛下抓乱党,也抓过了,以后可能也会抓,可我爹为什么在乎这种事?”
“老爷,不愿您给宫中办差。”
“为什么。”
“这怎么说呢。”孙管事措了措辞:“老爷历来不喜京中,更不喜宫中。”
“可咱家是县男府啊,勋贵不就是跟着宫中混饭吃的吗。”
孙管事没好气的嘟囔道:“老爷这县男又不是本朝新君封的,前朝就获封了。”
“事倒是这么个事,前朝本朝不都是宫中都是皇帝吗,我爹对…对本朝新君意见很大?”
“您还是问老爷吧,总之之前那姓牛的狗日的…”
门口的牛犇插口道:“本将还在这听呢呢,你他娘的小点声。”
“哦哦。”孙管事抱了抱拳:“牛将军见谅。”
“还有,唐将军不喜宫中本将管不着,本将他娘是天子心腹,你能不能避讳点!”
“是是,牛将军说的是。”
敷衍的施了一礼,孙管事音量依旧:“自从那狗日的杀千刀姓牛的家伙跑咱家宣读了圣旨,说是您升了官,还为宫中办差,老爷就整日闷闷不乐,总是心情不爽利,还是前些日子听闻城北李家老爷的小妾偷了汉子,心情才好上那么几分。”
“不是,李家老爷的小妾偷汉子,我爹心情为什么会好?”
“汉子是老爷。”
唐云:“…”
老孙又补了一句:“李家老爷以为是府中马夫。”
唐云想了想,都不知道该从哪问了:“李家小妾得长什么个熊样啊,能被我爹给偷了。”
“也是巧了,那小妾夜晚出城与马夫私会,正巧被老爷见到了,老爷那是什么脾气,大骂这狗男女,还说要告知李老爷。”
“然后呢?”
“二人跪地祈饶,老爹终究是心软了,说不告知李老爷也行,让他也爽上一爽。”
唐云:“…”
门口的牛犇乐呵呵的:“那是和唐将军干系不大。”
孙管事:“话也不能这么说,老爷爽过后,想着也不花钱,就叫马夫以后滚远些,老爷独享。”
“哦,就是我爹吃肉,李家马夫挨打…不是等会,这都唠哪去啊。”
唐云都无奈死了:“我问的是我爹为什么不喜宫中。”
“宫中的事老朽不知,老朽就知道李家小妾那事儿,对了,还听闻说那小妾去李家之前就是个水性杨…”
“孙大爷您快歇会吧。”唐云用力的揉着眉心:“你快忙去吧。”
“那您还吃饭不?”
“不麻烦你了,我去宫家吃。”
“那还费什么事儿啊,热热就在家里就吃了,特意跑宫家和那肥狗抢什么。”
“我…我特么是说去宫家吃饭,吃正儿八经的饭,不是和狗抢吃的,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