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嬉皮笑脸的说道:“想办法啊,万一十天之内我想到办法呢,他要是这几天走了,我就是想到办法也没用了。”
“这鬼话,老夫不会信。”
“你爱鸡…爱信不信,无所谓,留他十日,条件随你开,怎么样。”
“好啊。”
轩辕尚终究放下《诗经》了,微微转过身,目视唐云。
“负荆请罪,跪于大帅府之外,负荆请罪一日,老夫便多留那杜郎中一日,负荆请罪十日,老夫便留那杜郎中十日,如何。”
阿虎勃然大怒,唐云微微摇了摇头。
“跪于大帅府外负荆请罪…”
唐云缓缓站起身,呵呵一笑。
“自从我得知杜致微快要离城后,我不止一次考虑要不要来找你,直到今日,即便是来的路上,我也在不断说服自己,要有大局观,大局观大局观还是他妈的大局观。”
唐云低下头,望着轩辕尚:“光着膀子跪在外面,还背着荆条,这不是大局观,这是观大局,这是老匹夫你要观我大菊,让本官这六大营军器监监正颜面无存,丢脸丢到姥姥家,丢人,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现在我的大菊…不是,我的颜面,不止是我的颜面,更是南军的颜面。”
说罢,唐云转身就走。
再看轩辕尚,只是面无表情,刚要再次翻开《诗经》,月亮门前的唐云转过了身。
“对了,刚才你问,为何没有看出我对轩辕家有一丝一毫的敬重之心,现在我回答你,没有骗你,我的确敬重过你们轩辕家,不过只是那么一两天,自从我知道你们轩辕家当年发现江修回造反从而离开殄虏营,自从我知道甚至是你们早就清楚了连姬晸也要造反后,敬重,呵呵,在本少爷面前,你们轩辕家,就他妈是一个笑话,老匹夫,你给我等着,杜致微,我留定了,而且还要你轩辕家哭着喊着求着本少爷,将他留下!”
说到这里,唐云的面容几近扭曲,像是发狠,像是无能狂怒,可扭过头之前,眼神中满是嘲弄鄙夷之色。
唐云带着阿虎就这么离开了,被威胁了一通的轩辕尚倒是没怒。
“正祥。”
“孩儿听着。”
“你说,这混账东西,是否还有倚仗?”
“您是指他口中十日之后,还是…”
“刚刚,刚刚他说的那一番话。”
轩辕尚的面色极为复杂:“他说咱轩辕家会哭着喊着,求着他将杜致微留下,这一番话,为何听在耳中,不止是心中不舒坦,还略微有些担忧。”
“孩儿想不到他还有何法子。”
“去,派人盯着他,盯着军器监。”
“是。”
“还有。”
轩辕尚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当年江修一案,还有姬晸父子二人,咱轩辕家作壁上观,当真是…是错了吗?”
周正祥满面诧异,这有什么错不错的,皇帝换了多少个,造反的更是不知凡几,和轩辕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轩辕家要造反,何错之有,再者说了,发现人家造反了,给人家举报了,万一人家真的造反成功了怎么办。
“知你心中想的什么,可那小子,为何如此仇视我轩辕家?”
顿了顿,轩辕尚挥了挥手:“罢了,不知所谓的张狂小儿,去派人盯着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