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三六九等,台分真空拖鞋。
衙役和衙役也是不一样的,就好比京中六部衙役,与地方府衙衙役,含金量完全不同。
杜致微一行五十余人,其中七名文吏,两名主事,剩下的都是兵部的衙役。
其中一半人手被杜致微派去了南阳道其他折冲府、兵备府与守备营,他则是带着剩下的人先至洛城再来雍城。
不说官吏,只说衙役,那也是吃过见过的。
到了新卒营,这群衙役晃着个膀子满营转悠,各个和大爷似的,见到新卒操练,一个个很是戏谑的评头论足。
这些衙役不少也是老卒,只不过不是边关老卒,而是京卫老卒,卸甲之后寻了个关系花销了钱财成了各衙的衙役。
就这群鸟人,一副过来人、老前辈的模样,见到新卒正受着他们曾经受到的苦,开始吹牛b了,当初在京卫营如何如何的。
有一说一,这群出自京营所谓的老鸟,真刀真枪的干一架,还未必是新卒营对手。
京卫八营,真正能打的只有两营,剩下六营几乎都是少爷兵。
满营地溜达的二十名衙役,突然见到自己居住的营帐被围了,一头雾水的跑了过去。
几名隼营小旗憋着坏笑说杜致微有令,要他们前往帐中等候。
不消片刻,二十名衙役都进入了帐中,阿虎看了眼牛犇。
牛犇客气道:“你来吧,得让这群狗日的知晓雍城谁不能惹。”
阿虎:“那兄弟就不客气了。”
“下令就是。”
“好。”
一声“好”字落下,阿虎大吼一声:“给老子围了!”
长刀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新卒营各种型号的奇行种,面目可憎的、凶神恶煞的、五官丑陋的,瞬间散开,百余人围成了两层,将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刚进入营帐中的二十名衙役们顿时大惊,几个人急忙跑了出来想要询问。
牛犇弯腰、助跑、小跳跃,大飞脚,动作一气呵成,直接将头一个跑出来的衙役踹了回去。
落地后,牛犇一甩袖口,腰牌抓在手中,高高亮起。
“都给老子…”
说到一半,牛犇转过头望向阿虎:“唐兄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蹲下,双手抱头配合工作,如若暴力违抗执法,判决死刑,反复执行。”
“对,对对。”
牛犇中气十足,大吼一声:“都给老子蹲下,他娘的双手抱头,谁敢暴力反抗,当场干掉,反复干掉!”
一群衙役吓傻了,就扫了一眼腰牌,只是那么一眼,全跪了。
“起来,不准跪!”牛犇一脚将面前一个衙役踹翻:“老子说的是蹲下,统统蹲下!”
吓的魂不附体的衙役们连忙蹲下,双手抱头,浑身直哆嗦。
这群兵部的衙役,京中的衙役,不止是吃过见过,更是消息灵通。
什么叫衙役,看门的、跑腿的、端茶递水的,甭管干什么的,接触的全是官员,官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这群衙役都会听在耳中,互相也会分享信息。
南地这边,光知道牛犇是个禁卫,天子心腹,从天子还是齐王的时候就跟着。
这群衙役不同,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全面。
宫中禁卫有很多,出宫办差的也有不少,不过只有一人会亮腰牌,亮这种特殊的腰牌,而非内侍监交给禁卫办差的临时腰牌。
皇权更迭,必然伴随着腥风血雨,只是看杀多杀少罢了。
新君登基前后,也杀人了,只不过杀的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