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宫中。
陈妃寝宫,新君在周玄的服侍下脱掉了龙袍,刚毅的面容满是疲惫。
天气渐凉,陈妃早已一丝不挂的为新君暖好了床。
随着内侍周玄倒退出去将殿门关上后,陈妃双目满是柔情蜜意望着眼前这位全天下名义上最有权力的男人。
疲惫不堪的新君视若无睹,躺在床榻上后微微闭上了眼。
“朕乏了。”
陈妃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连忙坐起身,轻轻的捏着新君的手臂。
“陛下,明个您还来吗。”
新君淡淡的望着陈妃,嘴角似是上扬了些许的弧度,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早在登基之前,新君尚是王爷的时候,王府内也有十几位妃子。
这些妃子几乎都是因利益牵扯,多是出自世家名门。
新君那时候心里也有数,都是当日用品使唤的,鲜少居于封地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想方设法留在京中,在核心权力圈倾轧网罗党羽,自然对封地王府中的妃子们没什么感情。
前朝末期,新君展露獠牙时,算不上羽翼丰满,赢面也不大,那些出自世家嫁入王府的妃子们,无一不是得了族中授意,应尽早布置准备,莫要等新君闯出大祸时被牵连到自家头上,更有甚至,为不牵连族人,自缢房梁之下。
事实上新君夺皇位时的确险而又险,数次置死地而后生,甚至还有两次被押入了天牢之中。
本就对这些妃子没什么感情的新君,登基后没有马上选秀,后宫的女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陈妃是一个月前入的宫,京中一位国公送来的,容貌自然没得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就连新君的首席秘书内侍周玄都对其极有好感。
揉捏着新君胳膊的陈妃吐气如兰:“臣妾入宫已有些时日了,见着您都是有数的,臣妾想服侍您。”
陈妃本名陈淑安,出自陈家,相貌万里挑一,更是知冷知热,最近一段时间,的确很是博新君欢心。
新君对才貌双全的陈淑安也挺满意,只是上午早朝,下午批复奏折,劳心劳力耗费心神,的确是什么心思,沾床就困。
见到新君不吭声,陈妃只能幽怨的叹了口气。
谁知新君猛然睁开眼,随即极为慌张的爬起身扭过头,面色大惊。
“画儿呢,画在何处!”
已有帝王之相的新君,自登基后,还是头一次流露出如此慌张的神色,失声大叫,吓了陈妃一跳。
殿外的周玄听到了声音,推门快跑了进来。
新君指着床榻旁的墙壁,大吼道:“画像何处,画像!”
周玄见到墙壁空空如也,同样神情剧变:“入夜时陛下说要来陈妃娘娘的寝宫,那时老奴交代了…”
“将画寻来!”天子怒吼道:“速速寻来!”
就在此时,陈妃连忙爬下床,双膝跪地。
“臣妾知罪,臣妾…臣妾不知那画像…”
陈妃何曾见过新君这般模样,又惊又俱:“臣妾夜里睡不安生,见那画像凶神恶煞的,夜里睁开眼便怕,因此…因此…”
“贱人找死!”
新君勃然大怒,陈妃连忙从床下拿出了画像,娇躯不断颤抖,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