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进了正堂,摇身一变成了正八品官员的唐云,不停地问官袍啥时候发,还有官印什么的。
温宗博头大无比,解释了好几遍,秘旨,是秘旨,暂时只在南军那边公开,方便行事,应该是没走吏部和兵部,哪来的官袍官印。
唐云很不爽,越听越觉得自己像临时工,还是土木专业的。
“那总有俸禄可领吧?”
“有,州府发放。”
唐云张了张嘴,愣是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州府是知州李俭的地盘,都快被连根拔起了,自己找谁发放去?
嘟囔了几句,唐云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废话。
“陛下让我去南军当什么军器监少监,是为了查常斐吧?”
“正是。”
温宗博笑道:“以你与宫家交情,加之供应肉食、马蹄铁二事,入了南军军营定会如鱼得水。”
唐云耸了耸肩,习惯了,虽然还是当卧底,至少比之前能强点,南军是好哥们兼未来老丈人的地盘,查起常斐来也能方便一点。
相比自己的命运,唐云更关心另一件事。
“那朱家呢,朱家怎么定性的,朱芝松死都死了,和他爹也没什么关系,渭南王府…”
温宗博摇头打断道:“密信中陛下并未言明。”
“还有密信?”
“不错,交于本官的密信。”
温宗博望向唐云:“洛城已无乱党踪迹,老夫也无需驻留了,三日后赶往州城。”
“州城?”
“不错。”温宗博抚须一笑:“你令童家大举攻讦李俭,可谓是一步妙棋。”
唐云一脑袋问号,就是单纯的想逼迫江素娘交出沙世贵,这有什么妙不妙的?
温宗博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童家在州城可是真正的地头蛇,人家祖上几代在州城混的时候,李俭还骑门槛子刮篮子玩呢。
别看是一道知州,面对童家子弟近乎自爆的火力全开,狼狈至极,风评急转直下,这些破事甚至传到了京中。
新君倒是没听闻,但从温宗博和牛犇的信中得知了,正好顺势以这个理由让李俭去京中述职。
李俭如果去了,瓮中捉鳖,到时候看情况,能查到都尉的身份,直接将乱党一网打尽,李俭下狱。
如果唐云这边没什么进展,那就随便找个理由将李俭留在京中,有进展的时候再说,反正是不可能放他回南地了。
李俭也可以选择不去,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还是得抓他。
这老小子是知州,一道知州,位置不能空着,因此温宗博得过去统管大局,什么时候事情告一段落了,朝廷再选出个知州接替他。
除此之外,李俭在州城那边肯定有不少党羽,温宗博过去正好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哦,听明白了。”
唐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沙世贵和江素娘呢,俩人都死我手了,陛下怎么说的。”
温宗博笑吟吟的,看着唐云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