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钧老脸一红,嘟囔道:“你懂个屁。”
宫灵雎两条大长腿一夹,可那肥猪纹丝不动,她撇撇嘴,又补了一刀。
“就算唐公子认账又怎样?当初可是你们说的,一期最多二百头。”
这次别说宫万钧了,宫锦儿都俏面发红了。
“为娘…为娘当初只是不知内情,随意说了这二百之数罢了。”
宫灵雎嘻嘻一笑:“既你们如此随意,那唐家小子也可随意喽,随意供应二百柴猪就算完成书约。”
宫万钧急眼了:“你到底的哪头的!”
“帮理不帮亲。”
宫灵雎见肥猪不能骑,自己也快挨骂了,跳下来后跑后花园掏鸟窝去了。
一群宫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得不说,宫家人在这种事上还算讲道理,换作其他高门大户,恐怕早就直接去抢马场了。
宫万钧试探性的问道:“柳朿是咱洛城知府,人人敬佩,要不,劳烦大人去唐府拜会一番,尝试能否…”
“少来!”柳朿可不上这恶当:“出尔反尔的非是本官。”
“可明明是你烧毁的书约嘛。”
“你…”柳朿气的鼻子都歪了:“那不是怕你宫家受牵连。”
宫万钧不吭声了,他要是敢多再逼逼一句,朋友都没的做了。
柳朿叹了口气,又张嘴骂道:“都怪那狗日的陈耀然,若不是他无风起浪,此事哪会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陈耀然?”宫万钧神色微变:“与他何干?”
宫锦儿苦笑道:“城中流言四起,他便是始作俑者。”
“为何?”
宫锦儿没吭声,柳朿接口道:“在本官面前断章取义的便是他,烧毁书约的,亦是他,还有一事,这养猪可是大有学问,其中的学问一一记录…”
说到这里,柳朿苦笑了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包括唐云说“记录”被烧毁的事。
“原来如此,唐家小子这是心中有气。”
宫万钧微微颔首,随即朝着外面喊道:“马骉!”
月亮门外看热闹的马骉迅速跑了进来:“义父吩咐。”
“去,带上几个儿郎,打探清楚陈耀然身在何处,是在医馆还是客栈,打听清楚后再打他一顿。”
马骉犹豫了一下:“前些日子听人说,这狗日的是京中少卿之孙。”
柳朿没好气的说道:“本官都不怕,你怕个鸟。”
“也是。”马骉看了眼大肥猪:“是该打。”
“去吧。”宫万钧挥了挥手:“叫人们知晓,你是代本帅,代我数万南军好男儿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马骉应了一声,领命而去,宫锦儿幽幽叹了口气:“还是女儿亲自去唐府拜访唐公子吧,希望能挽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