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玉也不勉强,点点头:“好。听你的。”
刚煮好的大虾,又鲜甜,又烫嘴,好吃得不得了。李泽玉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看着她馋嘴猫似的,蓝徽就忍不住取笑起她来:“哎呀呀,哎呀呀,你看看,国公府的二姑娘,嘴上说着残忍,吃起来真香啊!”
李泽玉咬着弹牙得不得了的虾子,仔仔细细咽下去,才反唇相讥:“蓝大人不也很开胃?你看看你面前的虾壳山,比我的大一圈呐。”
蓝徽笑了笑,没说话。
过一会儿,李泽玉发现不对劲,自己碗里的虾怎么一直吃不完?再看看蓝徽面前的碟子,虾壳小山更大了……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一直在给自己剥虾?
就有些老脸一红:“你自己不吃么?很鲜甜诶……”
把碗里一个完整的虾子夹给蓝徽,蓝徽依旧淡定的把手里虾子剥好了,放回李泽玉碗里,说:“没事。你吃就好。我对这些一般般的。”
李泽玉好奇了:“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能吃,但什么都一般般?你就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啊?”
“差不多吧。从前游走四方习惯了有什么吃什么。”
“喔,简单来说,就是猪吃什么你吃什么?”
“你……”蓝徽气结。
满屋子里伺候的人,更是低头的低头,忍笑的忍笑,吃惊的麻溜利索捂紧了自己差点儿合不拢的嘴巴。大家伺候到如今,虽说大人面冷赏赐多,可到底骇人得很。
谁曾见过有人敢对他口吐如此虎狼之言?!
李泽玉笑吟吟的说:“是真的呀。猪能吃的食物,不管味道怎么样,人吃也一定没有事。反之,如果某个东西猪吃了中毒,那人也一定会中毒。别的,猫,狗,鸟,倒不一定咯。”
蓝徽细细思忖,脑子里多日盘桓的某件事竟就此灵光一闪。
男人眸子弯了一弯,“哼,调皮。”
再细细打量,这个火锅,也蛮有意思。小炉子一点起,什么时候都是热的。有点急事随时可以走开,处理完回来坐下就继续吃,吃的还是口新鲜的。来个人添双碗筷就行,不够吃随时添加,很是适合望岗放哨坐地看场,整顿治安的时候,推给辛劳的官吏战士们食用。
蓝徽问:“玉儿,你这个吃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是呢。古书上有啊。”
“哪本古书?”
“哎呀,哥,我的好哥哥。你累不累呀,吃个饭又不是做文章,连打个火锅都要追寻来龙去脉出处的,那还用活么?早就忘了!好吃就完事了呗!”李泽玉飞过来一个大白眼。
蓝徽:“……好吧,倒是有道理。”
李泽玉蒙混过关成功,嘻嘻笑,开始涮青菜。
吃饱喝足之后,蓝徽躲进书房里不知道忙啥去了。李泽玉看了一会儿书,提笔给单姨娘写信,写了几行字翻了困,扔下笔就去睡觉。
一晚上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